”
“胡大夫!”马车外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胡大夫抽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八方恭敬道:“我们夫人在车外等您。”
下了马车,胡大夫才发现,这是一处荒地。
难怪晃了那么久,原来已经出了城。
“抱歉胡大夫,让您受惊了。”
老胡迈步到文氏面前,拱手作礼,“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长青被陛下任命为北山县县令,即刻就要上任。”
“北山县?在哪儿?”
“在凉州。”
老胡压低声音怒道:“是你疯了还是皇帝疯了,凉州那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让她去!”
文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依旧是那么镇定自若,“圣旨已下,为人臣者,岂可抗旨不尊?”
“好。”老胡点头,挥手道:“你们要去就去,找我干什么?我家眷还在京城,绝不会跟你们去那种地方。”
“胡大夫。”文氏叫住转身要走的人,“您所知太多,我怎敢让您留在京城?”
老胡沉默片刻后懊悔道:“我当初就不应该……”
这话他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他知道不能再说。
文氏替他说了下去,“不该在十三年前答应我的恳求,还是不该认识我夫君?”
“将军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从不后悔认识将军。”老胡说,“为将军守其家眷也是我甘心做的事。
但凉州我不去。
我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绝对不会再去。
也请夫人放心,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胡大夫,你也知凉州不是什么好地方,此行凶险,难道忍心让长青带伤赴险吗?”文氏路数多变,一条不通,就再换一条。
老胡:“我有什么不忍心?你们都忍心让她重伤赶路。”
“好吧。”文氏看似妥协,“那你回去吧。”
文氏不做停留,向前面的马车走去。
老胡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追上文氏,“我看过长青的伤再走。”
文氏面露欣喜,“多谢胡大夫,实不相瞒她刚刚又晕了过去。”
“那你不早说!”老胡飞奔回马车里拿药箱,“跟我啰嗦半天,重要的事你是一句都不提啊!”
“她的伤不是一两日能好的,您既然不愿意跟去,即便告诉您又有什么用呢?总归是要痛的,等她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