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太浓的妆,让她很难观察黄脸的情况。
如此,她倒了半瓶卸妆水,直接给黄脸卸妆。
她的动作很快,估摸着十分钟,黄脸就变成了人样。
李杳扫了一眼,还不错,浓眉鼻挺,肤色不如黑脸白净,小麦色,一看就很健康,脸型端正。
与性格截然相反,不似那么冷冽和不近人情。
原来,妆照是他唬人的面具。
李杳伸手摸了一下他胸腹,又去碰他的额头。
猛地发觉他眼睫毛闪动,吓得她立马带人出了空间。
她还没来得及抽回额头上的手,就又被钳住。
黄脸睁开眼,手上的力气仍使着。
“放开我!”李杳怒道。
黄脸看清楚人才松开手,“这是哪里?”
李杳抽回手,没好气地瞪着他,“阎王殿!”
黄脸抬眼盯着棚顶,“这是覃大夫的棚子,你们救了我?”
“哟,你还真把我们这里摸透彻了,连我师父你都查得清清楚楚。”
黄脸听出她的讽刺。
他现在试着慢慢接受这个乖戾,狠辣,恃宠而骄的小丫头。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给我杯水!”他说。
李杳轻哼,面上不愿。但还是倒了杯水过来。
“喝!”
黄脸平板着不动,“我的胸口痛得厉害,起不来了!”
“痛?”李杳笑了起来,“真痛还是假痛?”
“当然是……”黄脸伸手去摸,又用手肘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不,不痛了!”
李杳把水递给他,“也不是完全不痛吧,你那穿破的肺还有接好的骨头都没那么快痊愈,还得休养着。”
黄脸喝着水,眼眸垂下,“多谢!”
李杳想着这人嘴巴硬极了,能让他说出“多谢”二字,实属不易。
“谢谢你师父,他的医术确实厉害!”
“不谢!”
覃大夫端着药从外面走进来,“小意思啦!”
李杳额头挂满黑线,她严重怀疑师父在这棚子里装了摄像头,不然怎么会这么及时。
“这药主要是调理五脏六腑的,加了止痛药。”覃大夫把药递给黄脸。
“没想到你还是个年轻小伙,多大了?”
黄脸端着药,怔住。
“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