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此刻正在告刁状,添油加醋地将李弘壁方才的言行汇报给了胡俨。
“祭酒大人,这李弘壁简直就是不学无术,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国子监若是收了这种害群之马,只怕会贻害无穷啊!”
饶温书气得面红耳赤,至今都还在气头上面。
无他,这李弘壁太不是个东西了!
连四书五经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助教?
你李弘壁也配?
胡俨面沉如水,捋着胡须沉默不语。
潘越彬敲了敲房门,然后缓缓走了进来。
“祭酒大人,饶司业,方才李助教说了,他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四书五经他还是知道的。”
“什么玩笑?”饶温书怒斥道:“真是岂有此理!”
潘越彬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饶温书就更加生气了。
你现在敢拿四书五经开玩笑,以后就敢对圣贤不敬,简直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文贼!
“祭酒大人,您也听见了,这李弘壁……”
“够了!”胡俨不耐烦地喝道,“老夫能怎么办?”
“昨日老夫就入宫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难不成你们要老夫抗旨?”
听到这话,饶温书顿时就不敢吭声了。
抗旨那可是杀头大罪,胡俨不敢,他们更不敢。
“而且昨日陛下已经表明了态度,对如今国子监风气大坏极为不满!”
“说到底这还是你们的过失,身为司业却尸位素餐,不知教授学子规范言行!”
“与其在这里说闲话,不如好好回去想一想,如何振兴我国子监,不然届时丢脸的可不是老夫一人!”
饶温书被一顿训斥,脸色青白交加,却是不敢吭声。
直到胡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这才识趣地离开。
等他走后,潘越彬随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祭酒大人,李助教安排去哪个学堂?”
胡俨思索片刻,随即冷笑着开了口。
“让他去国子学广业堂!”
“什么?广业堂?”
潘越彬惊了。
这广业堂可是……
“他李弘壁是陛下强行塞过来的,老夫不敢违抗命令,只能认了!”
“但是安排他去哪个学堂,这还是老夫说了算的,就算皇帝陛下也挑不出任何差错!”
“不管怎么样,与其让这李弘壁去误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