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大门打开,秦彧看到的是一个无菌室,无菌室里还有一扇门。
秦彧着急忙慌,什么都没换,猛地推开门,他呆呆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如遭雷击一般待在原地,嘴巴长得大大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难以置信。
“鸣鸣山?”
秦彧试探性地问,他声音颤抖,难以言喻的恐惧爬上背脊,表情凝固在脸上。
对上男人那双阴沉的目光,秦彧只觉得肩膀上好像扛着两座大山,沉甸甸的,他的腰越来越弯,心虚得眼神躲避,连忙看向地面。
“二叔,你就这样闯进来了?”秦鸣山锐利的目光宛若利剑凌迟着秦彧。
“我我只是担心你。”秦彧心虚道:“你没事就好,我对大哥也有一个交代。”
说话间秦彧望向秦鸣山身旁的江望舒。
小姑娘穿着简单的体恤牛仔裤,扎着马尾,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嘲笑,令秦彧十分刺眼,仿佛自己心中的算计全部被她看的一清二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羞耻感。
“秦先生想对你亡故的大哥有个交代,不应该是穿着无菌服,让专业医护人员进行无菌消毒,然后小心翼翼的进来探望鸣山吗?”
江望舒讥笑道:“你这样算什么?一脚踹开大门,让细菌感染你的侄子,你好趁机夺权?好黑的一颗心呀。”
小姑**冷淡的声音带着嘲讽,说的秦彧面红耳赤。
“是我太心急了,是我考虑不周,江大师说的是。”秦彧没想到江望舒有几分本事,真的把秦鸣山弄醒了,他心乱如麻:“鸣山,你健康就好,我马上带人出去!”
从前秦彧看不上江望舒,加上秦夫人为她花了很多钱,他从觉得小姑娘是骗钱的骗子,一张嘴把大嫂忽悠瘸了。
如今看来江望舒确实本领通天,她来的前一天已经被医生判死刑,秦夫人都在准备后事了。
秦鸣山醒了。
秦彧对这个小侄子天然抗拒,他太冷漠,不近人情,对自己毫无尊重,不似大哥宠自己,自己闯了什么祸大哥都给自己兜底。
秦彧不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才来争权夺利。
男人永远利益至上,他掌握大权了,也会和秦鸣山一样施舍大嫂和侄子,让他们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自己心情好了就给多一点,心情不好便少给一点。
秦鸣山的苏醒是秦瑜计划中的黑天鹅,他现在只想跑,马不停蹄地跑,披星戴月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