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医院的花园里,抬头看着到处陷入黑暗的医院,这里历经生老病死,看透人生百态。当年的他,也是在医院里,亲眼目睹着父亲阖上眼,含恨而终。
他答应过,一个会站起来,一定会完成他的遗愿。现在,网已经撒开,只是还没有收网而已,一定会的,他一定会做到的。
外人只道他神秘莫测的身份,却从来不想他其实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充满七情六欲的男人罢了。
连续抽了两根烟,他才感觉稍微好过一些。回去病房,却找不到唐宁的身影了。
她去了哪里?雷君睿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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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走了。她需要回家换一身衣服,然后拿钱。
但是她想不出要到哪里去弄那么一大笔钱,十万块,还只是做手术的费用,不包括其他任何的药物支出。她可以依靠雷君睿吗?一旦接受他的帮助,就意味着重新回到他的牢笼,恐怕终其一生,也走不出来了。
想开门,却发现没有钥匙。她正着急的在原地转圈,谁知门一推,却开了,原来根本没有关。她吃惊,以为遭了小偷,迅速冲进去,却只问道一股浓烈的酒味。门口到处散落着酒瓶,她开灯,只看到满地狼藉。
宁时迁喝的烂醉如泥,瘫软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名贵的地毯上到处是酒渍。他像喝水一样的喝酒,还混着喝,不醉才有怪。
唐宁郁结难舒,对宁时迁更是感到厌恶。
强烈的灯光刺激了宁时迁,照的他睁不开眼睛,只好痛苦的伸出手挡住灯光,身体扭了个方向,胡乱的看向门口。
唐宁只想快点回医院,于是掠过宁时迁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发现了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却没能如愿,又摔了下去。
唐宁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先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存折,看了看,懊恼的咬着牙。这些年来,她赚得全部都给唐安看病了,哪里有什么积蓄?
还有几张银行卡,可是零零总总,却是一万块也没有的。
她心头刺痛,原来钱真的不能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眼眶顿时酸涩,想哭,却哭不出来。她强迫自己笑一下,没有过不起的坎,再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的!
从柜子里拿出替换的衣服,唐宁脱下小礼服,才刚套了一件上衣,宁时迁却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浑身的酒气,她还衣衫不整。
“你疯了,快点给我出去!”都怪她太急,忘了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