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鹦鹉螺号是向右倾斜,而且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舱里,我听到一阵脚步声和含糊不清的说话声。不过,尼摩艇长没有在客厅里出现。我正要离开客厅,龚赛伊和尼德·兰赶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问他俩。
“我们来这里正想问先生。”龚赛伊回答说。
“见鬼!”加拿大人嚷嚷道,“我可知道是怎么回事!鹦鹉螺号触礁了。而且,从它倾斜的程度来看,我认为,它不可能像第一次在托雷斯海峡那样脱险。”
“可至少,它是否已经回到海面上了?”我焦急地问道。
“我们不知道。”龚赛伊回答说。
“这一点很容易核实。”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压力表,大吃一惊。压力表指示的深度是360米。
“这可怎么办?”我大声嚷道。
“应该去问问尼摩艇长。”龚赛伊建议说。
“可是,到哪里去找他啊?”尼德·兰问道。
“跟我来!”我吩咐两位同伴说。
我们离开了客厅,来到图书室,没见到他的人影。我们来到中央扶梯和船员房舱,还是没有找到他。我猜尼摩艇长应该是在驾驶舱里。最好还是耐心地等待。于是,我们三人又回到客厅。
在客厅里,我默默地忍受着加拿大人的指责。他可是找到了发泄的大好机会。我没有回敬他,由着他任意发泄自己的坏脾气。
就这样,我们在客厅里呆了有二十分钟,尽力捕捉着舱里发生的任何动静。这时,尼摩艇长在客厅露面了。他好像没有看见我们,平日里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不安。他看了看罗盘和压力表,走到地球平面球形图前,用手指指着南极海域部分的一点上。
我不想问他。不过,过了一会儿,当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时,我用他在托雷斯海峡对我说的那个词回敬他说:
“艇长,一个小插曲?”
“不,先生。这一次是一起意外事故。”他回答说。
“严重吗?”
“也许吧。”
“马上有危险吗?”
“那倒不至于。”
“鹦鹉螺号搁浅了?”
“是的。”
“这次是怎么……”
“是由于大自然的任性造成的,而不是人类的失误。我们在驾驶过程中没有犯任何错误。无论如何,我们无法阻止平衡规律发挥作用。我们可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