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脱浅。”
“您说得对,教授先生。太平洋的潮水不会涨得很高。”尼摩艇长回答道,“可是,在托雷斯海峡,大潮和小潮相差1.5米。今天是一月四日,再过五天就是望月。到时候,这颗讨人喜欢的卫星不能把潮水涨得足够高,不帮我这个忙——本人只寄希望于它,那才真的是怪呢!”
说完,尼摩艇长重新回到了鹦鹉螺号船舱里,大副也跟着他走了。至于我们的潜艇嘛,依然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被珊瑚用它们坚不可摧的“胶水”给粘住了。
“先生,怎么啦?”艇长走后,尼德·兰凑过来问道。
“是的!尼德友,我们得耐心地等待九号的大潮。因为到了那一天,月亮应会殷勤地让我们重归大海。”
“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
“这位艇长怎么就不下令把锚抛到海里,机器开足马力,使出浑身解数来脱离险境?”
“既然潮水足够了!”龚赛伊爽快地回答说。
这位加拿大人瞟了龚赛伊一眼,耸了耸肩,以一个海员的身份内行地说:
“先生,请尽管相信我。我要对您说,这堆烂铁既不能在海面上,也不可能在海底下航行了,还不如作为废铜烂铁秤重量把它给卖了。所以,我觉得,到与尼摩艇长不辞而别的时候了。”
“尼德友,”我回答说,“对于这艘好样的鹦鹉螺号潜艇,我并不像你这样失望。四天之后,我们还能指望太平洋的潮水把我们带回大海。此外,如果英国或普罗旺斯海岸在望,那么逃跑的建议也许是可行的,可我们现在是在巴布亚海域,情况就不同了。再说,如果鹦鹉螺号最终真的无法脱浅——在我看来,这可是一件严重的事——,再采取这个极端的办法也不迟。”
“可我们至少应利用这里的地形吧?”尼德又接着说道,“这是一个海岛。岛上有森林,森林里栖居着陆地动物,动物身上都长着排骨和肉,我真想啃他几口。”
“这回,尼德友说得有道理。”龚赛伊附和道,“我赞成他的建议。先生难道不能征得他的朋友尼摩艇长的同意,把我们送到陆地上去?哪怕只是为了不忘记我们在这颗星球的陆地上行走的习惯也好啊。”
“我可以试试,”我回答说,“不过,他会拒绝的。”
“先生不妨试试。”龚赛伊说道,“我们也不会辜负艇长的这番好意。”
令我惊讶不已的是,尼摩艇长欣然答应了我的请求,而且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