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校长笑了笑说,“诺贝尔奖得主要来咱们学校访问,咱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嫌打扰了?不过您这回来的确实挺突然的,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搞得我们这边一点准备都没有。”
“提前准备啥啊,我就是回来看看母校,不用搞得那么麻烦,”陆舟笑了笑,将提在手中的茶叶放在了办公桌上,“我带了点茶叶回来。”
许校长推辞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你还是拿着送老唐和老卢去吧。”
陆舟笑着说:“这有什么贵重的,就是两包茶叶而已,唐教授和卢院士的那份我都留着呢,您就别客气了。”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许校长吩咐自己的秘书,去泡了两杯热茶过来。
用闲聊的口吻,陆舟开口说道。
“大概明年,我就要从普林斯顿回国了,如果许校长不介意的话,以后可能要多多打扰了。”
“怎么会介意?”许校长笑着说道,“你要是愿意回来,把我这校长的位置让给你来坐都没问题。”
陆舟连忙道:“这就不必了,让我当个研究所所长倒是没问题,让我去管一所大学那还是算了吧。”
他的研究已经够忙了,真要当了这校长,怕是得把他劈成两半才能忙得过来了。
而且,用行政岗位消灭人才,正是他自己所反对的。
抿了口茶水,任何润嗓子之后,陆舟整了整脸上的神色,开始说起了正事。
“这次去上京,我见到了长老。”
听到这句话,许校长也收敛了说笑的神色,换上了认真的表情。
“你们聊了……我方便问吗?”
“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书面文件大概不久之后便会下来,提前说说也无妨。”
顿了顿,陆舟继续说道,“……除了一些技术上的事情之外,我们主要聊了聊学术方面的事情,包括一些数学史。”
许校长:“数学史?”
陆舟点了点头:“没错。”
“纵观文艺复兴之后的历史,数学家都是一个对环境极其敏感的群体,上个世纪的数学中心在欧洲,法国的布尔巴基学派与德国的哥根廷学派在学术造诣与影响力上平分秋色,然而不到四分之一个世纪,哥根廷学派几乎全军覆没,布尔巴基学派也走向衰落,世界数学的中心从那时起便从欧洲转移到了北美。”
“在普林斯顿游学的这些年,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无论是关于知识本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