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诚找到伍铭宇的时候,他沉着脸坐在院子里,李氏正在跟他说些什么。
见武诚过来,李氏微叹一声,起身回房去了。
伍铭宇皱眉看着武诚:“你来做什么?劝我接受伍……那人的道歉,继续把他当侄子吗?不可能!”
武诚走过来,拱手一礼:“伯父,我没有那个意思,思贤也没有。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伯父聊聊。”
“我没什么好说的!”伍铭宇冷声说,“便是我娘有什么怨气要发泄,他也得受着!”
“是。这个我认同。”武诚点头,“老太君为了思贤付出很多,这是他一辈子都亏欠老太君的,对伯父伯母也是如此。他这些日子一直牵挂着老太君,这次见到毛管家去找他,很高兴,天真地以为老太君什么都不知道,还问李叔讨了些补药,急匆匆地过来探望。”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指责我不应该把真相告诉我娘吗?我倒是想瞒,但瞒得了一日两日,怎么可能长久瞒下去?我娘总是在问那人去哪儿了!而且她有权利知道当年的真相!”伍铭宇冷声说。
“是,伯父说得都没错,我绝对没有指责伯父的意思。”武诚微叹,“其实我只是想说,思贤他也很痛苦,很想要弥补你们。当然,我知道,伯父并不需要,只是不想再看见他。于我而言,伯父没有对他口出恶言,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只是,老太君她如今太过愤怒,情绪不稳定,竟说出让思贤想办法,让皇上给伯父封侯,世袭罔替这种不理智的话来。我只是担心她年纪太大,怒气伤身就不好了。”
武诚说得有些委婉,没有指责伍老太太的意思,他作为一个旁观的外人,不论如何,也不能对伍铭宇直言伍老太太不对,他只是转告伍铭宇,伍老太太找伍思贤来,想干什么。
伍铭宇听到武诚的话,腾得一下站了起来,面色阴沉如水:“你真听到我娘那么说?”
武诚点头:“晚辈不敢妄言。我想伯父心里也清楚,当年的事,伍家的变故,虽然都是无妄之灾,实在冤屈,但罪魁祸首是莫云齐和思贤的生母,他作为孩子,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他如果真想认莫云齐,真贪图权势的话,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绝对是他。他当初暂时离开伍家,只是因为莫云齐威胁他,若是不听话,就会伤害他最在乎的亲人,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们。他从小到大怎么过来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伯父其实比我更清楚不是吗?伯父对他来说,才是事实上的父亲。如今思贤心里的苦楚,并不比伯父少。我可以理解,他也可以接受,老太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