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严旭义只是个古板的老干部教育儿子就算不成功,也不至于失败到哪里去,没想到他儿子居然这么不堪。
“他玩弄的女人多了,老百姓私下里都叫他采花大盗呢。”任建军呵呵一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严宽听说了这个绰号之后很不高兴,就说什么采花大盗呀,老子是花花大少,后来,乡**有人叫他花少,他还很高兴地认可了这个绰号。”
胡斐想起到达乡**的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说是要去花少的赌场里宰肥羊,脸色顿时一沉,“这么说来,严宽在乡里开赌场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应该是真的吧,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任建军小心翼翼地回答,“您也知道农村人忙的时候也就那几个月,闲下来总喜欢玩玩麻将,字牌什么的娱乐一下,各村里到处可见打牌的地方,严书记当时下去视察工作,看到这些情况大发雷霆,扬言要让派出所来抓人,后来这种情况就少了。”
“当时他还是乡长,在乡里的威望很高,还以为是他的话管用了呢,后来才知道不是打牌的人少了,而是去了他家里的煤矿里赌,玩得更大了,听说那边什么样的玩法都有,特别符合那些赌徒的口味。”
“原本大家玩玩麻将,字牌也只是为了娱乐一下打发时间,玩得不大,去了煤矿那边之后,很多人输光了家底就向严宽借钱,还不上了就在他家煤矿里上班还债。”
胡斐听了心头暗暗吃惊,“难道没有人去派出所反映情况,派出所的人不管吗?”
“有人去举报了,派出所也去查过几次的。”
任建军摇摇头,“不过,煤矿那边都是严宽的地盘,而且派出所里还有他的朋友,警察还没到呢,他就已经知道了,能查出什么来?”
胡斐相信任建军说的是实情,原来的基层派出所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就算是经过他的治理,警察之中也会有一些败类存在,水至清则无鱼啊。
当然了,胡宏亮也可能为了照顾严旭义的面子没有真正动手罢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抓不到人?
“乡长,乡亲们对于严宽的赌场可是深恶痛绝啊,如果把这个赌场打掉的话,群众肯定会欢呼雀跃的。”
任建军轻声说道,“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赌场打掉之后肯定要牵扯到严旭义的弟弟严清明,表面上严清明是煤矿老板,实际上都是严宽在做主。”
这话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差直接说用这件事情来把严旭义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