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怔怔看着自己的这位外公。
他穿着青色儒衣,两鬓霜白,皱纹密布,给人一种深深的苍老之感,他的表情,古板,严肃,不苟言笑,
哪怕在说话时,也是如此,
面色僵硬,如是一块石头,似乎很久都没变换过其他,
整体给人一种固执己见,不容说服的感觉,
原来他所坚持的,研究的是性恶论,难怪会如此了,
莫要小看这一字之差,或许常人觉得没什么,但在文人中,尤其是这些老儒中,是看得比什么都重。
谁都逃不过名利,
谁又不想著书立说,使得自己的思想流传,并被后世引据经典,
文人相轻,
更何况这是学术之争,是思想之争,更是寸步不能让了……
而且还是自己这位性格古板,守旧到近乎不近人情的外公身上,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王康也眸微凝,尽管他说的话很难听,但他也是难以发作,
面前是一位老人,更是自己的外公,
就算不顾及这些,也得顾及母亲,
母亲每年都有几天,以泪洗面,希望能得到父亲的原谅……
“怎么?无话可说了么?”
苏定方的声音,打断王康的思绪,
王康回神道了句,“您请稍等,”
不一会他便出来,已经是洁面换衣。
“父亲,母亲,各位姑舅,既然外公是来找我,能否请您们先出去片刻,容我与外公,相谈几句,”
王康对着周遭说道。
“这……”
人们面面相觑,苏容顿了顿走过,低声道:“你外公年事已高,说话要多注意,”
“放心吧,”
“走吧,大哥,大嫂,我们就先出去吧,”苏容催促着,
王鼎昌也是附和,最终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王康给苏定方泡了一杯热茶放置桌上,“您请坐,”
“哼,”
苏定方冷哼一声。
“在解释您所问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您,”
王康开口道:“青州距阳州甚远,您之前并无来意,为何这时赶来,是谁相邀,又是何人送到?”
“幸亏是有人说了,不然我还不知道,在我身边还有你这逆子,简直有辱门庭!”
“门庭?”
王康疑惑的问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