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极为反常的事,这几日始终在申不骇的脑海中浮现。
因为在他看来,韩王然是断然没有可能支持征辟康公韩虎的,因为后者对前者非但毫无敬意,反而屡屡冲撞王权,纵使有釐侯韩武护着韩王然,康公韩虎也曾做出因迁怒而将韩王然的爱鸟摔死的无礼举动。
平日那般畏惧康公韩虎的韩王然,尤其是在釐侯韩武不在邯郸的情况下,竟然支持征辟康公韩虎?
申不骇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极为反常。
除非……
眯了眯眼睛,申不骇眼眸中闪过几丝精光。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引起了申不骇的注意。
不由自主地,申不骇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几只鸟儿停在庭院那棵树的树枝上,叽叽咋咋。
“可能是已经开春了的关系吧,飞鸟也日渐增多。”申书亦走到窗户边,朝着那几只鸟儿“去去”两声,试图将其赶走,免得扰人清静。
看着那几只受了惊吓的鸟儿展翅飞离,申不骇的脸上,流露出几许若隐若现的微笑。
难不成我大韩,一直皆有如此杰出而可怕的……雄主么?
眯了眯眼睛,申不骇忽然说道:“书儿,你代老夫去一趟「张府」。”
“张府?哪个张府?”申书不解问道。
申不骇微微一笑,说道:“还能有哪个张府?即中尉卿张开地、张大人的府邸……你跟他说,叫他立刻率中尉署的军士,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至于宫门前韩虎与朱满二人的厮杀……叫他暂时莫要干涉,静等结果就是。”
见父亲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申书只好拱手说道:“是,父亲。”
瞥了一眼儿子离去的背影,申不骇双手负背,若有所思地看着庭院内的那棵树。
大概一刻辰之后,申书便骑着马来到了中尉卿张开地的府邸。
得知是丞相申不骇的大公子前来拜访,张开地不敢怠慢,将申书请到了书房,问及来意。
见此,申书便将父亲的意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开地,听得张开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平心而论,申不骇叫自己莫要去干涉韩虎与朱满的厮杀,这一点张开地自己也清楚,因此,他在一炷香前得知宫门前的变故后,便叫儿子「张平」立刻前往中尉署,召集人马,以防不时之需,但却并未叫中尉署干涉其中。
因为张开地也明白,康公韩虎与武安守朱满,无论谁死了、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