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季鄢忍不住问道。
作为司马安的心腹部将,季鄢很少像这样委婉地反对司马安,只是这件事关系太大,是前线将领们所不能擅做主张的,尤其是当反攻秦国的主将还是司马安的时候。
“那是肃王殿下应该考虑的事,而不是我等。”司马安环视了一眼帐内的众将,沉声说道:“我等只需接受肃王殿下下达的命令。”
其实司马安也很清楚,在反攻秦国本土这件事上,肃王赵弘润将承受多么巨大的压力。
毕竟,魏西战场的根本,在于打痛秦国,让后者在考虑到利害之后,撤出五方伐魏阵营,而不是与秦国彻底结成死仇,这样对魏国没有任何好处。
秦国,作为一个国家实力并不逊色魏国多少的大国,当不顾一切发动全面战争时,难道就真的只可征用二三十万军队么?
要知道就算是魏国,在完全不考虑日后的前提下,亦可以凑出相近百万的军队——当然,这样做的下场就是,魏国即便能侥幸逃过这次的国难,亦得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由于青壮年大量投入战场,而导致整个国家的经济体制彻底崩坏;若战损严重,可能二三十年都无法恢复元气。
总得来说,魏军需要做的只是打痛秦国,而不是与秦国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开启全面战争。因为魏秦两国若因此陷入全面战争的泥潭,那么,秦国固然会因此衰败,而魏国,恐怕也再没有余力能逃过这次的浩劫。
因此,魏军若过分地激怒秦国,这好比是让韩、楚两国坐收渔利,并不是明智的行为。
是故,司马安在心底亦暗暗为肃王赵弘润感到担心,毕竟若秦国被彻底激怒的话,那么,他魏国很有可能会加促覆亡,而那位殿下,也将成为国家的罪人。
不过正像司马安所说的,那是作为主帅的肃王赵弘润应当去考虑的问题,作为协助那位殿下的副将,他司马安只需要履行前者下达的命令。
“……总之,诸位且做好准备,待等我砀山军两个步兵营抵达此地,便开始秦土战略。”
司马安似总结性地说道。
由于砀山军是司马安所掌的军队,而羯角军如今又以肃王赵弘润马首是瞻,因此,这两支军队的将领们皆无反对之意,哪怕期间有小小的疑虑与担心,但最终,仍然是一致通过。
十月中旬,砀山军两个步兵营穿过卢氏、横涧以及百余里羊肠狭谷,来到了雒南盆谷。
此时,司马安早已在此建造了一座军营,即雒南魏营,作为他率军进攻秦国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