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过了一日,赵弘润便再次返回了安陵县衙。
待等他将在王瑔的首级摆在赵来峪面前,赵来峪惊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用诡异的目光瞥了一眼赵弘润。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又搞砸了?
“啊,我又搞砸了。”
无奈地吐了口气,赵弘润苦笑说道:“那桓虎,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脾气。一言不合直接杀人质,我都没反应过来……”
赵来峪哭笑不得地看着赵弘润,在听后者静静讲述了事情经过后,连连摇头,忍不住说道:“弘润啊,不是老夫说你,你的性格就是太暴躁了。似桓虎那等凶徒,宜缓图之,不可急躁……他要封邑,给他一块就是了,又不要你出钱。你将这事与王寓一说,王寓自会解决。……你说,将桓虎丢到上党,无论他与王氏死磕,还是真如他所言,助我大魏攻击韩国,对你皆没有损失。”
赵弘润闻言沉默了片刻,正色说道:“桓虎此人,不简单……我不会坐视出现第二个南宫。”
听闻此言,赵来峪微微有些动容,他捋着胡须细想了片刻,喟叹道:“你啊,还是太耿直了,这种时候,随口许个承诺就能解决……”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赵弘润是个重承诺的人,不似某些人那般两面三刀,这也是信任赵弘润,愿意将他安陵赵氏一门绑在这辆名为肃王的战车上的原因。
“事到如今,你打算这么做?”
“还能这么做?派人将那些女人,以及王瑔的尸体送到郑城呗。”
“……”赵来峪没好气地瞧了一眼赵弘润,低声提醒道:“弘润,你要知道,待等王瑔的尸体送到郑城,你与王氏的恩怨,将再难化解……”
“我又能怎样?”赵弘润亦没好气地说道:“那桓虎分明就是个疯子!……我愿意用那招可以逼桓虎就范,没想到那厮比我想象的要有脾气……”
赵来峪捋着胡须沉思了片刻,随即低声说道:“据你所言,桓虎是在你否决了他提出的交涉后,杀了王瑔,这对你不利。……既然如此,那些女人就留不得。”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阴鸷之色,寒声说道:“杀了那些女人,就说你到的时候,桓虎已经杀了王瑔,来个死无对证!”
赵弘润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回想起那些可怜的女人,以及那名用殷切目光乞求他救她的少女。
这些女子,皆是安陵王氏的女人,有的是王瓒、王泫、王伦等人的妻妾,有的则是他们的女儿,要不是因为赵弘润的出现,这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