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起了公孙四兄弟。
坐在主位的公孙珣一时失笑:“魏公此言倒是有趣,我如何就不能宽宏有礼了呢?而且听魏公的意思,非只是我,我族中兄弟几个居然都有失宽宏吗?”
魏攸也跟着摇头轻笑:“或许只是我妄加猜度而已。但据我所知,你们公孙氏的子弟,多有些许相似之处,所以才会管中窥豹,见一而论三……文琪想要听一听吗?”
“魏公直言便是。”对方不谈正事,公孙珣更是无所谓。
“其一,贵家子弟多生的仪表堂堂,身材高大,而且武艺过人。”
“这倒是……”
“这倒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君家中乃是边郡名门,世宦两千石又多有武职。”魏攸自问自答般的剖析道。“数代下来,自然有此家风。”
“魏公说的是。”公孙珣只能点头称道。
“其二,贵家子弟,尤其是近些年的年轻子弟,多重商人、财货。”魏攸继续言道,然后又是主动剖析了一句。“这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大族聚居,免不了渐生贫富,可偏偏贵族中出了一个安利号,独大于塞外、渤海……这钱财商贸之利,你们这些年轻子弟自幼耳濡目染,那自然会有所轻重。”
“倒也无可辩驳。”公孙珣与公孙越对视一眼,也是干脆承认。
“其三,贵家子弟,多心高气傲,官阶、身份不到的时候,还能遮掩一二,可一旦登得高位,便遮不住自己的傲气了,而且还尤其看不起如我这般的清白士人!”说着,魏攸从容放下手中汤碗,却不知不觉中改了称呼。“不知君侯以为,我说的可对?”
公孙珣哑然失笑,却并未作答。
“君侯,我此番言语,非是无端之言。”魏攸盯着眼前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贵人认真言道,胡子上的鸡蛋丝都随着他的言语上下晃动了起来。“当**家那位长兄公孙伯圭去往辽东属国上任之时,路过右北平,曾专门去拜访过我,当时谦卑有礼,宛如刚才二位出门奉迎我时一般。可等到他在塞外立了功劳,来到这涿县成了千石县令,再与我相见时便隐隐有些遮不住的傲气了,而且平素里官寺中往来的俱是商贾、方士,对读书人与郡中世族子弟俱皆冷眼相对……”
公孙越忍不住插嘴言道:“魏公想多了,我那位大兄确实有些……有些傲气,但眼前我这位兄长却多能礼贤下士……”
“阿越中了魏公话术了。”公孙珣不等魏攸开口便陡然言道。“他正是要你维护与我,然后反问我若是遵守礼节,却为何又失礼于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