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三公以下,满朝文武都该同罪……便是君侯你,一妻一妾,不也是两位阉尹的亲眷吗?!”
“放肆!”董昭难得拍案而起。
公孙珣不以为意的看了眼董昭,却是回头示意那太平道人继续:“你不必管他,且接着往下说,还有一条罪没辩呢?”
太平道人原本是昂首凛然直对董昭怒气的,但此时被公孙珣一逼,却又不禁为之一滞。
因为,最后一条罪名乃是‘谋逆造反’。
平心而论,这其实是一个很轻易就可以反驳掉的罪名,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需要辩驳,因为任何一个人要想说别人谋反,总得拿出证据来吧?如果像眼前这样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别人谋反,让别人反过来证明他没谋反,那天下是要大乱的!
换言之,太平道人可以轻易避开这个话题。
但是,这里是赵国下属的襄国县,跟钜鹿毗邻,此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张角曾经谋逆过一次……被赦免了而已。所以,如果这个太平道人是个真想讲道理的人,那他是绕不开这个话题的。
“昔日大贤良师乃是误解了《太平经》中的经义,以为若要黄天降世,则需要鼎革天下……”良久,这道人才勉力解释道。
“我也通读了《太平经》。”公孙珣在堂上不少人的惊愕目光中忽然打断了对方。“所谓大贤良师,难道不是取自‘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的经文吗?既然如此,这个自称大贤良师的人便应该能够先知先觉,超越世人目光才对,如此错解经义,又如何能称大贤良师呢?”
高瘦的太平道人一时语塞,只能讷讷而言:“若非是以为黄天将降世,又如何会出那等事故?”
“难道不是听说汉中张修大兴五斗米教,生怕落后于人这才仓惶起事的吗?”公孙珣难得嗤笑一声,这是他从王宪王道人那里听来的秘辛。
没错,张角第一次造反不是脑袋进水了,他是听说汉中五斗米教和关中一个什么什么教突然兴起,生怕被人抢了生意,这才一个按捺不住,举旗子造反了……结果自然是‘纯当练习’了。
太平道人闻言面色愈发惨白:“昔日之事,天子都已经宽宥了,君侯又何必盯着不放呢?况且,当日之后,大贤良师便将心思放到了教化百姓、治病救人之事上,以昔日之罪谴今日之行,难道这也可以吗?”
这便是主动在这个话题上认怂了,看来,此时这些太平道人对大贤良师的个人崇拜还没到后来那份上。
“不是我刻意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