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则,依次是这么几件事情:
其一,剿抚并举,让邯郸西部太行山中的流民归乡,或者就地编户齐民;
其二,通查户口、人丁、田亩,编制什伍;
其三,建立公学,整顿祭祀;
其四,仿照当日白公在邯郸城南治理滏阳河之举,在城北治理圪芦河,修建水利。
坦诚的讲,四件事情,单独任何一件事情拿出来,在如今这个情形下,都没有什么出格的感觉:
可能清理太行山会显得很艰难,毕竟山窝窝里的事情太难搞了,但这件事情的难度主要集中在公孙珣本人的操作上,在座的豪强大户需要付出的只是少部分军粮、向导;
可能其中治理圪芦河这件事情会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但却有着绝对的**正确,就算有人背地里推诿逃脱,但表面上,说破大天也无人能反对的;
还可能最后一个清理户口、编制什伍对隐匿户口的各族而言有些敏感,但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公孙珣的武力威慑已经摆出来了,不服就要灭族的,而且此时开诚布公明显有既往不咎的感觉,算起来也只是要保证以后算赋,一种变相的交钱保平安而已,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
“君侯。”无奈之下,理论上还没卸任郡丞的张舒只能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勉力站起身来,双手捧着这薄薄一张纸行礼说话。“关于君候的计划,我等是一力赞同的,但有一言……”
“张公请言便是,不必拘束。”公孙珣轻松应道。“我将此物散于大家,本就是要开诚布公,广纳建言的。”
“君侯。”松了一口气之余,张舒也便直言不讳了。“依老朽来看,这几件事情都是极好的,若能做成其中一两件便足以愧煞别郡素有能臣之名的两千石,何况君候是以一县长吏而成四事?然则……”
“然则?”
“然则,事情太多,怕是力有未逮。”张舒很诚恳的言道。“第一件事情,需要军粮和士卒;第二件事情需要我们国中诸族上下倾力配合;第三件事情且不说,第四件事情,更是需要国中大举动员壮丁、民夫。故此,这三件事情放在一块,便是我们国中诸族都愿意倾力帮衬君侯,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公孙珣先是微微颔首,但听到最后一句却又不禁失笑:“张公误会了……我从未言这四件事情要一起做,也从未言这四件事情一定要都做成。”
听到这话,张郡丞也是不由一振:“君侯是说……?”
“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