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绕过她的脖颈,把人紧紧搂在了怀中。
温热的眼泪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大片衣裳。
她的身体甚至呈现了抽搐的状态。
燕昭烈难受得要死,一遍遍**着她的后背,让人能顺过气来。
“不哭了,听话,不哭了,你会哭坏嗓子的。”
他吻着她的额头,温存无比,“听话,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琳琅的整张脸埋进青年的胸膛,微微睁开的眼有别样的意味。
没错,一切终将过去。
李琳琅出嫁以后,还没一年,那个衣冠禽兽的丈夫就露出了真容,在一次酒宴迷昏了她,送到了他好友的房间里。等她醒来,木已成舟,李琳琅恨不得咬舌自尽,可这个念头闪过,她又想到了家中疼爱她的长辈,把轻生的绝望情绪压下去。
她趁着那官员还没醒来,哆嗦穿好了衣服,也亏她运气好,找到了一个狗洞,也顾不得什么大家主母的礼仪,立马钻了出去。
狗洞外面连接着街道,她浑浑噩噩,竟撞进了从皇宫讲经回来的一队僧人之中,为首的正是那位高才博识的大德名僧释镜澄。
这时的释镜澄二十七岁,已是家喻户晓的白马寺方丈,世人将他神化,说他是真正的佛陀转世,渡化世间苦难。李琳琅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得悲从中来,看到释镜澄,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强忍着羞耻,想向他求救。
在李琳琅的观念中,释镜澄跟二妹李朝云的关系很好,虽然如今的李朝云贵为皇后,但始终是李家的人,她们是姐妹,想必大师会看在她皇后妹妹的面子上,雇一辆马车送她回娘家,她现在精神绷到了极限,急需要父母的抚慰。
然而对方见她靠过来,却颇为冷淡,径直从她身边穿过。
这一举动,让李琳琅刚要说出口的话就冻在了喉咙里。那些僧人看释镜澄头也不回走了,也对被排斥的李琳琅隐隐流露出鄙夷的神色,将人视为瘟疫,也连忙绕着她走了。
李琳琅呆呆站着。
释镜澄永远也不会想到,因为对李朝云的信任与欣赏,他在对方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对她的嫡姐抱有偏见,从而拒绝了一个妇人濒死之前发出的最后求救。
李琳琅到底被她出门的丈夫抓了回去。
当时风气是十分注重女子贞节的,身体遭受的折磨已经让李琳琅处于崩溃的边缘,而释镜澄是在精神层面瓦解了她的求生意志。李氏信佛,作为女儿的李琳琅也耳濡目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