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倒酒回去之后, 脱了高跟鞋,倚在一边稍作歇息。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不起, 我现在就……”
她脸色窘迫,似乎没想到偷懒被当场捉包。
“咦, 阿和, 你怎么出来了?”
琳琅转过脸愣住了。
“那边不需要我招待, 所以回来了。”他蹲下身, 伸手轻轻**她略微发红的脚心,“站了这么久, 累了吧?”
“哎呀, 你别,脏……”她面色发红想要拒绝。
邵清和并不理会,揉了一会儿才放开, 蹲着身体给她穿上高跟鞋。
他又递过来一串银色钥匙。
“这是?”琳琅迟疑看他。
他低声说,“我在三楼开了一间房, 上面有给你的礼物,你可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难得你生日,十二点之前,等我收场了就过去给你庆祝。”
她起先是惊喜瞪大了眼, 后来又犹豫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隆重,咱们回去再庆祝也没关系呀……”
“听话。”
青年伸手想**她的发顶, 眼神一暗, 收了回去。
他站在原地, 目送着人走远。
琳琅进了邵清和为她准备的房间,又轻手关上了门。
这一间上等房考究又奢华,烟紫色的薄透窗纱逶迤及地,隐约可见下面的灯光闪烁,车水马龙。地板上铺设着色彩艳丽的手工地毯,延伸到大床的一侧。
琳琅走近了看,床上放着礼盒,里面是一套粉色的改良短款旗袍,边角细密绣着几簇妍艳的蔷薇。
她抬手抚过那精致的银红滚边。
真舍得呢。
舍了一个对他全心全意的女孩子,换来更为可观的前途。
施琳琅穿着这身由他亲自挑选的旗袍,在十七岁生日这天,包装成一份精美的礼物,转手送给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琳琅轻轻解着颈边的领结,丝带滑落下来。
手背上还有因为冻伤而裂开的伤口,浅红色的痕迹破坏了美感。
她伸出舌头,温柔**了一口。
男人们喜欢豢养金丝雀,爱它艳丽的翎毛,惜它柔嫩的歌喉,更重要的是,它的命运全部系在主人的手上,美得毫无危险,可以无所顾忌地宠爱。
然而,驯服与被驯服的主动权,从来不是掌握在占尽优势的一方。
极致弱势,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