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河军营占地极大,足以容纳五万人在此驻扎。
而现在只有裴旻的城阳军一万五千人驻扎在这里,有一大半都是空的,安顿李心安五人不是问题。
在裴旻中军帐附近找了两个军帐,让李心安五个人住了进去。手忙脚乱的布置好以后,刚出帐篷,就看到常玉捂着**,龇牙咧嘴的走了过来。
“师兄,你这是何必呢?”李心安有些不忍心,“做个样子就得了,干嘛真打。”
“规矩就是规矩,我破了,师傅就镇不住下面的人了。”常玉说道,“心安,你要知道,城阳军里面,可不全是师傅的嫡系。”
“这是为何?”李心安愕然道,“师傅在朝中没有政敌啊。”ωωw.Bǐqυgétν.℃ǒM
“不是朝廷里的人。”常玉叹了口气,“这次朝廷北征契丹,共有三路大军,与师傅不合的,是东路军主帅白闻喜。”
“他们有何不合?可是为了争功?”
“差不多,自开战伊始,中路军一路高歌猛进,直插契丹腹地。这其中,我们城阳军功劳最大,但白闻喜的西路军却畏畏缩缩,太过落后,导致西路军无法及时与中路军汇合,致使战线拉的过长,粮草补给跟不上,这也就是燕秋为什么去丰州城借粮的原因。我们大营的粮食,全都送去九百里外的中路军了。”
“师傅本想参白闻喜一本,控告他怠慢军机。白闻喜不知为何得到了这个消息,连夜来见师傅。”
“二人在军帐中密会了一个时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李心安好奇的问道。
“师傅后来对我说,白闻喜之所以赶路赶的那么慢,就是因为,他不想把契丹逼得太急。”
“在白闻喜看来,师傅攻势如此迅猛,大有将契丹一举覆灭的风头。而契丹同时与大唐回纥两面作战,独木难支。一旦契丹落败,要么他们投降回纥,造就一个更为强大的敌人。要么,他们投降大唐,从今往后,北境边军再无功劳可捞。”
“白闻喜在北境驻扎三十五年,与契丹大大小小打了数千仗,也可以说是一代名将,手下培养了无数军官,白家在北境,风头可谓一时无两。白闻喜就是害怕,契丹覆灭以后,白家再无立足的机会,所以才敢如此怠慢。”
几人闻言,都是义愤填膺。
萧玄感冷冷说道:“这个白闻喜看来也是奸佞之辈,该杀!”
“不。”
李心安破天荒没有表露出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