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一百人,在两日后的正午,浩浩荡荡进了长安城。
领队者是天策府副统领,李贤师弟宋远道。与此同时,李贤的三个弟子,陆达、铁竟遥和钟依依披麻戴孝,策马入城。
天策府留守长安的李贤副手许维将他们安置在了馆驿,正要报告情况之时,宋远道却是先开了口。
“那个武当山的老道士找到了吗?”
许维面露尴尬,说道:“还没有。”
“长安是个好地方啊,待了两年,就能让一个人把他半辈子学的东西忘的干干净净,比寺庙都有用。”
宋远道身后,一个蓄着胡须的精瘦男子冷嘲热讽的说道。
听到这话,年逾半百的许维面色通红,低头不语。
“师兄。”
“竟遥,你别拉我。”
精瘦男子挣脱开师弟的手,走到许维面前,冷冷说道:
“找一个老道士,用得着这么久?你们都是一群吃干饭的吗!”
“陆达!不得无礼。”宋远道呵斥道。
“师叔,他们这些人尸位素餐,毫无能力和建树,这样下去,杀死师傅的凶手何事才能落网!”
“我带你们来长安,是让你们来帮忙的,不是让你们找事的!”宋远道骂道,“许维是你们的前辈,更是天策府统领的候选人之一,能力不知道比你们几个强多少,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给我滚出去!”
李贤大弟子陆达愤恨的瞪了一眼许维,气冲冲冲出了门。
他一离开,宋远道像是苍老了几分,深深叹了一口气,疲惫的道:
“依依,去跟着你师兄,别让他干出什么傻事。”
宋远道身后,一个身着缟素的俏丽女子“嗯”了一声,旋即出门跟上了陆达。
房间里,只剩下了宋远道、许维和李贤二弟子铁竟遥。
铁竟遥轻轻关上房门,面对许维,歉然说道:
“许师,您别介意,我大师兄的脾气您也清楚,他就是那副臭性子,本性不坏,还请您不要怪罪。”
许维叹道:“不,陆达说得对啊,是我们无能,我让天策府丢脸了。”
宋远道拍打着这位老伙计的肩膀:“你自责什么,在长安这些年,你才是不容易的那个。一方面伺候圣人,一方面,还得调和天策府与各方势力的关系。洛阳那群小崽子们惹出来的麻烦,全都是你给收拾的。看别人的脸色过活,是天策府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