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个人在幽香居的院子里摆了一桌酒宴,喝的寡淡无趣。
萧玄感一言不发,李心安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活络气氛。至于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有着心事。
最后,还是李俶府上的医师到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李统领,不知道韩山佀和夜山柃二位现在在哪儿,伤势如何?”医师问道。
“哦,无晏,你领着张大夫去看看二位,顺便请他看看你阿兄的伤。”
柳无晏点点头,眼里投来感激的目光,带着医师去往后院了。
场面在再度沉寂下来。
叶青岚试探着开口道:“其实……长安里面也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
“像是胡人的胡旋舞啊,大食人的香料宝石啊,还有南洋的狮子,狮子你们见过没?比老虎还大,明天可以一起去看看的。”
他直勾勾盯着萧玄感,但后者脸上面无表情。再看向李心安的时候,李心安也是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
“靠!”叶青岚忍不住爆了粗口,“老子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
说完,他气冲冲的离了席。
慕容白轻叹口气:“好歹……说句话啊。”
萧玄感仰头把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里,起身说道:
“我回房了。”
看着萧玄感离去的背影,慕容白皱眉道:“道不同,就真的不相为谋吗?”
“白木头,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给萧兄。”
李心安缓缓说道:“他这一走,也许就是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
次日,长安大雾。
每年总有那么些反常的天气,初春起雾对于长安的人们来说,似乎也见怪不怪了。每当这个时候,衙门放班,商铺歇业,甚至朝廷的早朝都会取消——虽然这些年也没怎么上过。wap.bΙQμGètν.còM
萧玄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之中离开了幽香居。
屋子被他收拾的整整齐齐,焕然一新,好像从来就没有人住过一样。李心安送给他的盘缠,也被他留在了屋里。
萧玄感终究是没有脸再去接受李心安的好意。
他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告别的话终究是说不出。萧玄感在过去的二十六年里,所经历的离别,没有生离,只有死别。所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想要竭力挽留他的人。
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