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走去了。
半个时辰后,两道人影闪烁到这片空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相顾无言。
许久,韩山佀开口道:“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妻子夜山柃安慰道:“毕竟是两天之前的情报了,送到我们这里,还需要验证真伪,慢了一步也没什么大碍。他们肯定是会去隰州的,我们先安排隰州的人提前围堵,不愁杀不死李心安。”
“不单单是李心安。”韩山佀仰头看着阴蒙蒙的天色,长叹一口气:
“契丹狼奴这次出动了一个狼主和两个巫神教的祭祀,居然没能打过李心安身边的那个人……他的实力,恐怕都比当初那个苏先生要强。”
“究竟是谁?”
夜山柃皱眉道:“长安那边也是,我们提前出来这么多天了,关于那个神秘人,居然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
韩山佀语气冷淡:“恐怕这次,相爷和公子,是想一石二鸟啊……”
……
两日后,长安,平康坊,杨府。
杨腓气喘吁吁的向杨国忠的书房跑去,说是跑,但速度还不如常人行走之快。
他每走一步,身上滚落下的汗珠都要在那名贵木板上留下一大滩汗渍。
但即使这样,杨腓也是远远的把手伸出去,不让自己的汉水落到手上的那要命的纸条上。
那张纸条上,可是这次行动成败与否的关键。
“父亲!”杨腓终于到达了他的目的地,一把推开书房的门,顾不得礼节,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纸条递了过去。
杨国忠身边的护卫恭敬的接过来,把纸条交给杨国忠。他摊开一看,脸色由讶异瞬间转为了冰冷。
“裴旻徒弟常玉进京半月,陪着李心安一同北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没有提前调查到!”
杨国忠气愤的把纸条拍到桌上,厉声斥责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要你有何用!”
“父亲息怒,是孩儿的疏忽。”杨腓急忙跪倒在地,汗如雨下,或者说泪如雨下。
“实在不是孩儿无能,只是那常玉,根本就是私自回京!”
“他在兵部所用的名字叫武英贤,身份是游击校尉,这都是属实。而且在边关,也没几个人知道常玉失踪。这还是那群契丹狼奴刺杀失败,韩山佀夜山柃传回消息,我们才得知这一情况。”
“自己的无能就不要找借口,不然只会凸现敌人的聪明睿智。”杨国忠冷冷说道,“那个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