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巴巴感激的道:“多谢少侠救我于水火,三百两纹银即刻送到约定地点。”
他兴奋地告辞离开,李心安却猛然叫住了他。
阿里巴巴转过身,讶异的迎上李心安森然的目光。
“你做生意,倒卖物品谋取暴利,我不管。但是贩卖女子逼良为**这种事,你就不要再做了。不然若是被我知道了,我就会自己出钱,雇我自己杀你哦。”
阿里巴巴僵硬的点点头,后背冰凉一片,在李心安继续低头吃饭之后,他忙不跌的转身离开了。
一个清秀伙计拿来两个馍递给李心安,顺势坐在了他身边,问道:“堂主,那个波斯人真的不会再干那种事了?”
李心安接过白馍咬了一口,轻笑一声:
“谁知道呢!”
初秋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不一会儿天就阴了过来,下起了蒙蒙细雨。李心安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油纸伞,缓步朝客栈走回去。
雨滴滴答在青石板路上,很快便在缝隙中汇聚起涓涓细流,朝着地势最低的地方流去。
李心安走到那个小水窝前,不大的水面映照出他的脸。
雨不大,他放下了油纸伞,像个孩子似的玩儿起了水,脚尖轻点在水面上,涟漪荡起荡碎了他的脸,混杂着泥土的水滴溅到他黑色的长袍上,留下一个个小泥点,但李心安毫不在意。
他有十七年没像个孩子一样了。
师傅师兄常年驻守边塞,赫兰姐不告而别,福伯没能撑到看到自己结婚生子的那一天,张爷爷和那个人,早就死在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冬天。
十七年有多久?久到李心安都逐渐忘记了他们的样子。
他一个人在长安城,度过了孤独的十七年。
而他曾经最恨的那个人,也在今年年初死了,一个比他还要狠还要贪还要奸还要毒的男人坐上了他曾经的位子。
以后的日子,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长安了。
李心安重新打起伞,提着剑踏过水窝,再次动身走回客栈。
他嘴里喃喃念着,依稀可以听清:
“又是一年秋啊……”
等到李心安回到拿剑三层小楼的客栈时,雨已经停了,小巷里也没多少人。卖糖饼的老婆婆收摊回家,楼下的铁匠也难得的休息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沉闷的看着街道。
李心安快步前行,走到铁匠面前时说了一句:“大叔好!”,随即脚尖轻点跃上铁匠的棚子,用力一蹬,翻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