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小时候,有一半的时间,长在皇宫里。
他活泼好动,自从会走后,便很喜欢给人捣乱。
秦钰御书房的奏折,他拿起来就涂鸦,鬼画符一般,也不知道涂的是什么,有时候谁惹他不高兴了,就更过分,拿奏折当撒气桶,撕着玩,撕的遍地都是,秦钰也不说他,只让递折子的大臣再写一份,反正天下太平,再没敌国来犯,有要紧的折子,朝臣都是直接禀了他紧急处理,能被他撕的,也不是什么紧要的折子。
还有秦钰的寝宫,他不止出入自由,还睡过无数次,还是跟秦钰挤在一张床上,小小的人儿,四仰巴拉的,白天玩累了,晚上抡胳膊踢腿,一夜里踹醒秦钰好几次,即便就这样,秦钰也不赶他出去,还给他掖被子,怕他被冻着。
除了秦钰的地盘,太后的寝宫、太妃们的寝宫,公主们的寝宫,他倒是都不去祸害。
秦钰有一天怀疑地问他,“你怎么专门祸害我的地盘?不会是你爹教你的吧?”
“皇叔,不是我爹。是我娘说了,男孩子要对女孩子知礼守礼。”秦承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回答他,“这皇宫里,也就你一个男孩子。”
言外之意,那些女儿家的地方,他不能去祸害,要知礼守礼的。
秦钰气笑,“真不错,你娘可真会教你。”
有一次,秦承在秦钰的寝宫里把他私藏的一幅大家画作拿出来叠纸飞机了,秦钰很是喜爱那幅画作,被他藏的很严实,私库都不敢放,因为秦承随便进他的私库,只能藏到寝宫的房顶上的暗格里,没想到就这样,还能被他找出来叠纸飞机。
他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对他质问:“我问你,你在家里,也是如此?”
秦承摇摇头,很是乖巧,“回皇叔,我在家里不敢,我爹会揍我。”
秦钰气笑,“和着就在我这里敢?我是看起来比你爹好说话的人吗?”
秦承抱住他大腿,嘻嘻笑,“皇叔,您收藏画作的这个人,虽然他在画作上的造诣不错,但是人品不好,喜欢四处留情,拈花惹草,不知道惹了多少女儿家的芳心碎断,上到深闺小姐,下到江南名妓,就没有他不勾引的,这样的人,怎配洁身自好的您收藏他的画作?”
秦钰:“……”
他怀疑地看着还没他腿长的小孩,问:“你怎么知道?”
“近来为了推行利民新策,花钱如流水,眼看着国库大把的银子往外飞,您不是连续好几夜都愁银子没睡好觉了吗?我本来想着您藏着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