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了,案子无法进展。
赵恒让人围了郑家,郑勋以后是死是活不要紧,可眼下这当口不能死了。
陆璐这一剑也极有分寸,当下要不了命,可以后能活多久就不好说了。
陆家人的作风惯来如此,你对我三分好我还你七分情,你辱我一分,我百倍奉还。
陆瑶当夜便去了顺天府牢房,牢房内一灯如豆,光线昏暗,陆璐端坐在草铺上,眼睛闭着,并没有注意到陆瑶。
“长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璐才睁开眼睛,看到是陆瑶,似是并不意外。
衙役开了牢房门便退了出去,陆瑶急急的进了牢房抱住陆璐:“长姐!”
“莫哭,长姐无事。”
“长姐,你为何要将自己,要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若是为了郑勋当真是不值了。
只要长姐告诉他,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我不是为了郑勋,他也配我为他这样做?郑勋或被露浓所惑,但我了解他,他在官场一直不得志,所以将功名看的比什么都重,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葬送自己的前途?除非有更大的诱惑。”
“你是说皇上?”
“我虽不能确定,但除了他我也想不到旁人,或者,这一切恰巧在他算计之中罢了。”陆璐冷笑。
用自家人对付自家人,便是到时候查出来,陆家为了不让家丑外扬,也会吃了这个哑巴亏,可她偏不让他的计谋得逞。
郑勋自己蠢,做了他人的棋子,就该付出代价。
“你为何不与我商量,郑勋死不足惜,可若是他不依不饶,长姐你以后怎么办?”大齐虽然民风开放,但女子谋害夫君是大罪。
若是郑勋不计较便罢,若是他心生恨意,长姐是要坐牢的。
“瑶儿放心,我自有办法让郑勋妥协。”陆璐笃定道。
“可是他一日不能上堂长姐便要一日在这牢房之中受苦。”
“这点苦算什么,我们初到荆州之时,住的地方没比现在好多少。”陆璐轻描淡写道。
陆璐如此,陆瑶却更是想哭:“长姐在信中从未说过,郑勋怎能如此负你,他真该死。”
陆璐眼角有泪水溢出,夫妻七年,她掏心掏肺,怎会不难过,只是难过在理智面前一文不值,陆璐抹了把眼泪,吸了口气:“你是太子妃,以后莫要再来这里,我一切都好,狱卒念着你和太子身份并未苛待于我,替我照看好两个孩子,我很快就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