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羞愤交加,抱着胸、佝偻着身子要进城,却被守城的拦了下来:“宋二爷,不是小得们不给您面子,实是在东厂的发下话来,你以后不许进城,若有人给您一丝一缕,都视同谋逆,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了!”
怎么会这样!
他目瞪口呆。
那他以后怎么过活呢?
宋翰慌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就想往里闯。
刚才还对他客客气气的守城却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脚:“真是给脸不要脸!你还以为你还是英国公府的二爷啊?竟然连爷的话都置若罔闻!不给你一点教训,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宋翰趄趄趔趔地跌倒在地上。
四面响起一阵哄笑。
有人道:“这位小公子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也粗俗了些!”说着,去拉宋翰,“可怜地,连衣服都被人扒了,我铺子里正巧缺个端茶倒水的,你不如随了我去,虽不能绫罗缎绸,却能吃得饱、穿得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不怀好意地高声笑道:“老赖,你那里端茶倒水最后哪一个没有变成你的摇钱树?”
众人大笑,笑声猥琐。
宋翰落荒而逃。
※※※※※
乾清宫书房西暖阁。
太子正在批改奏章。
崔义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重新换过茶水。
太子却突然放下了笔,道:“听说英国公病了?”
“是啊!”崔义俊笑道,“宋翰和英国公的妾室有染,英国公有把宋翰赶出府去。开了祠堂问罪,谁知道宋翰狗急跳墙,掐着英国公的脖子不放……”他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现在宋翰被遂出了家门,英国公还昏迷不醒?”太子沉吟道。
“是!”崔义俊微微弯着腰,比平时显得更恭敬。
太子沉思良久。
如果往常,崔义俊早就开口相问,可自从太子开始独立批改奏章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随意插言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太子突然道:“我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崔义俊想了想,道:“您是说宋大人和纪大人的事?”
太子点了点头,道:“虽然说辽王的事不宜宣张,但却不能寒了地些忠心为国之人的心。现在锦衣卫没有都指挥使,我寻思着是不是让宋砚堂去,只是金吾卫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