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她懵懂望了望窦昭,又望了望宋墨,磕磕巴巴地道:“你已经给我置办了两万两银子的陪嫁,我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要用钱的,这田庄我不能收,你还是留给元哥儿吧!”
宋墨大恨,狠狠地瞪了蒋琰一眼,把契书拍在了炕几上,“唰”地撩帘而出。
蒋琰吓得脸色发白,悄悄地拉了窦昭的衣角,求助地望着她。
窦昭直叹气,道:“你哥哥这也是以防万一。你嫁了人,陈家的老仆要打赏吧?陈赞之身边的随从要打点吧?要给娘家送个信之类的,那些小厮接了银子是不是就跑得更快些呢?”
蒋琰恍然,随后又满脸的羞愧,道:“嫂嫂,我去给哥哥赔个不是。”
“那倒不用了。”窦昭把契书塞到了蒋琰的手里,道:“把契书收好了,小心掉丢了。你哥哥不会责怪你的。”
蒋琰温顺地“嗯”了一声,收了契书。
窦昭起身告辞:“你早点歇了,明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小心面色憔悴。”
蒋琰红着脸应“是”,送窦昭也了碧水轩。
窦昭回了正房。
宋墨在书房里练大字,瞧那阵势,正气着呢!
窦昭哭笑不得,道:“她心思单纯,你的担心她全然不懂。你与其送她私房银子,还不如送她两个得力的丫鬟婆子。玉桥胡同离这时这么近,你还怕陈赞之敢怠慢她不成?”
“我就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宋墨恨铁不成钢,“我是白替她担心了。”
窦昭挽着他的胳膊,温声道:“我知道你是怕陈赞之发现你有他家里安置人,引得他和琰妹妹生罅,这送琰妹妹两个铺子的。你也别气馁,从前她没人教育,年纪又轻,这才会轻易被人摆布的,如今她有你我看着,会慢慢长大的。”
宋墨有了窦昭的安慰,渐渐气消。
第二天蒋琰出门,他怅然了半晌。
宋宜春根本就没有参加蒋琰的婚礼,他是早就邀了朋友出城去赏雪,到了晚上才回来。
看见门前正扫着鞭炮渣的小厮,他寒着脸问曾五:“表小姐走了?”
曾五忙低头弯腰,笑道:“刚走不到两个时辰。”
宋宜春站立片刻,回了樨香院。
宋墨说得那些“辽王想纳蒋琰为夫人,如果成了,你就有个亲王女婿”之类话,一直在宋宜春的脑海里回荡,他一开始以为这不过是宋墨气他的一种手段,可随着那耿立三番五次的拜访宋宜春,又有六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