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苦笑。
陆家一听到消息就派人来质问父亲这婚事是怎么一回事,父亲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把这件事给圆过去,或者是怕人再质疑他,他索性到了这两天才差人广派喜帖。
如果这桩婚事是铁板钉钉的,他自然不会让父亲如此轻怠自己的婚礼。怕就怕窦昭到时候执意不肯嫁给自己此时他越是高调,到时候他就越不好收场。
宋墨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只得道:“我十二日随圣驾回宫,到今天只在家里睡了三个时辰,眼看着就要到成亲的日子了,邵大人还只放了我五天的假口如今婚事准备得怎样了,我可是两眼摸黑,什么也不知道!”
马友明觉得宋墨犯不着在这件事上说谎,顿时释然,旋即又想起什么来,揽了宋墨的肩膀,把宋墨拉到了一旁的大槐树下,悄声道:“听说皇上身体不适,可有此事?”神色已变得很是凝重。
宋墨考虑到马友明这个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嘴严心活,是个值得一交的人,遂委婉地道:“皇上是旧疾复发,如今已经大好,没什么事了。”
马友明闻言一喜,又狠狠地拍了拍宋墨的肩膀,道:“世子,够意思!我承了你这份情!”
他的出身也不差,不然就算是身手高超,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到了神枢营副将的位置。可若是和宋墨这样世受皇恩宠信的顶级勋贵相比,就差了一大截的距离。宋墨能说这番话,对他来说如同拨开乌云见明月,让他的前路明亮了不少,不亚于提携之恩。
宋墨这次有了准备,倒没被他拍得歪肩,可也不能让他见面就来这一套。宋墨佯装疼痛难忍的样子摸着肩膀,笑道:“你射箭输了我,也不至于把我的肩膀废了才解气啊!瞧这手劲,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马友明哈哈大笑。
宋墨趁机道:“马大哥,等我回家之后,看看家里是怎样安排催妆接亲之事的。恐怕到时候还要麻烦马大哥帮我去镇镇场子。”
若是和窦昭的亲事能成,有神枢营的副将马友明和他在金吾卫的几位同僚帮着去接亲,那场面自然要威武得多。
马友明看他说得真诚,也不客气,笑道:“我这凡天正好闲着没事,你就是不请我,我也要去凑个热闹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穿着四品衣饰的内侍领着两个棒着东西的小内侍匆匆地走了过来看见眼前的情景,三个人俱是一愣。
宋墨却认出来者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崔义俊。
他笑着和崔义俊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