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说,总不让舅舅和舅母老无所依吧。
一时间气氛就有些沉闷。
赵璋如忙笑道:“算了,不说我的事。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
不过,舅舅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传出来,想必日子还过得不错……何况来日方长,现在赵璋如也没有定亲。
窦昭笑着挽了赵璋如的胳膊去了厅堂。
不一会,东府的女眷和一些观礼的太太们就都到了。
二太夫人很隆重地穿了三品夫人的礼服,还淡淡地敷了些粉,戴着祖母绿的头面,看上去非常的精神。
她进门就拉了舅母的手,笑道:“今天我来给寿姑插笄,让你们家闺女给窦昭托盘,纪家小姐做赞者。”随后不待舅母推辞,已道“这件事我做主了,你们谁也不要说什么。你千里迢迢来给庆祝寿姑及笄,这份情意不仅寿姑记得,我也记得。”
什么事情都是变化的。
从前二太夫人为了窦家自然是要压着舅母,现在为了压着王映雪,就得抬举舅母。
窦昭心里明白,更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拉着舅母衣袖央舅母答应。
被当成一般的宾客连个座位都没有安排的庞金楼老婆的脸色就非常的难看。
舅母想着窦昭孤零零一个人在窦家长这么大,不忍心让她伤心,很快就答应了。
厅堂一片祥和。
到了吉时,赵璋如托着窦世英为窦昭及笄礼特意送来的赤金镶红宝石的步摇,由纪令则协助二太夫人将步摇插在了窦昭的发间。
金凤步摇栩栩如生,红宝石熠熠生辉,映衬着一身大红色遍地金镶宝蓝色西番莲襕边锦袍的窦昭雍容华贵,光彩照人,与平日的英姿飒爽又是另一番风仪,让纪令则不禁侧目。
她望着在席间给大方又不失热情地给长辈们筛酒的窦昭,几次欲言又止。
赵璋如却和她低语:“寿姑今天可真漂亮,你说是吗?”
纪令则点头,踌躇道:“她真的和济宁侯定了亲?”
“当然了。”赵璋如笑容如huā“我娘这次来,除要祝贺寿姑及笄,再就是要看看寿姑的嫁妆都准备得怎样了。那济宁侯府不是派了人来说要寿姑百日之内嫁过去吗?我娘觉得济宁府有点瞧不起人,寿姑的嫁妆,就更不能怠慢了……”
纪令则“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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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来贺的宾客都散了,舅母带着赵璋如回了娘家,纪氏难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