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你手刃了他。”
池景川毫不犹豫的道:“劳王爷和王妃体恤,只是,微臣以为,只手刃了谢奉贤一人,除了一泄微臣心头之恨,再无任何意义。
微臣以为,谢奉贤敢如此肆意妄为,他背后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如果王爷和王妃不介意,微臣想留谢奉贤一命,待谢奉贤身后之人捉拿归案之时,让谢奉贤亲眼看到他所倚仗的力量分崩离析。”
池景川没说出口的话是,无论他是手刃谢奉贤,还是费尽力气去折磨他,她的母亲不会复生,他的父亲亦不会再恢复健康。
所以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谢奉贤一个人,而是对于谢奉贤而言,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重要百倍的整个谢氏家族。
他的家人遭了那么大的罪,只杀一个谢奉贤,又怎么够?
司凤梧如何能看不出池景川的心思,拍了拍池景川的肩膀,“会有那么一天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算是对池景川的承诺了。
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和陆卿菀对不起池家,答应了池景川的要求后,司凤梧斟酌半晌,还是谨慎且直白的问道:“令尊,还好吗?”
风光霁月的文官清流,若是不出意外,日后也可以像闻丞相和池大学士一般成为一代名臣。
却生生遭受了那样的屈辱,又眼睁睁看着妻子被凌辱之死,池云深在那一晚受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受的苦,陆卿菀和司凤梧甚至都有些担心,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池景川没想到司凤梧会突然问候自己的父亲,毕竟池云深出事后,大部分人不知道,知道的人又碍于情面不敢问。
那天被那些大秦人将池云深出事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后,外人在私底下议论纷纷,面上却更加忌讳此事了。
长此以往,司凤梧竟然成了第一个正面关切池云深的人。
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陆卿菀跑去摘李子哪儿是什么贪玩啊,分明是两个人都惦记着池云深,又怕让他尴尬,才故意避开的。
池景川心下感动万分,语气却依旧苦涩,“母亲临死前声嘶力竭的让父亲活下去,要替她看着微臣和妹妹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父亲忘不了当初受的折辱,亦不敢一死了之。
在家里颓废了两个月,便自请去刑部就职,他说,不想再有人像他一样受尽屈辱,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
说起自己命途多舛的父亲,池景川是既心疼又无奈,“本来挺好的,但您也知道,前些日子,被那大秦人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