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前跑着,仿佛停下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逐渐喘不上气,喘息声从沉重变成微弱,脚下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刀尖上。
她低下头,身上是破烂的战甲,灰白色的,不足以遮蔽身体。
来不及多想,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逃离!
天,黑了。
兰欣的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耳边却有模糊的声音。
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混合起来嘈杂不已,在密闭的空间里仿佛被放大了数倍,吵的她耳膜生疼。
“动了,她动了!”
“怎么可能呢?这才刚多久,快加大剂量!”
“不能再加了,休眠舱承受的能量已经到上限了,再这样下去她的意识体会崩溃的。”
“不然怎么办,难道让她现在清醒吗?时间还远远不够。”
“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继续投入!继续造梦!”
好吵……
兰欣咬紧牙根,想要挣脱这种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
身上仿佛被套上沉沉的枷锁,她拼命挣扎,终于看见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咚咚咚!
兰欣霎时睁开双眼,偏过头盯着房门,眼中尽是冷厉的寒光。
看着灰白色的墙面,她愣了一下,而后蜷缩起手脚。
阳光照在她的皮肤上,不知为何,苍白的不太正常。
好冷呀……
她从躺椅上起身,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橙红色了。
她起身哆哆嗦嗦的关上窗子,手脚僵硬不已,然后回到躺椅上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觉得不够,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条厚厚的毯子,身上沉重不已,这才感到有几分暖意。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坐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还是忘的一干二净。
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想要回忆梦里的片段,却无从忆起。
咚咚咚!
敲门声依旧回响着,不轻不重,却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门开了,服务员王晓琴看着门内那张苍白的小脸,脸上的笑容一顿,凑过来问道。
“沈同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
兰欣晃着小脸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是?”
“哦,我是这里的服务员王晓琴,刚才楼下有位男同志问你在不在房间,托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