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他的免疫系统因为粒状白血球的减少,开始失效,在第九天的时候医院给他注**志愿者捐献的骨髓细胞,随后又将他换到了紫外线消毒的病房中。
张恒不得不暂停了他的语言学习,不过招待员小姐在消毒后将那本英俄字典送到了他的病房里让他翻阅,除了可以让他继续学习外,也能帮助他分散一部分注意力。
这也是女医生的建议,不过她以为张恒是在用字典学习英文。
于是在之后的生活里张恒每天就躺在一张高高的带有弧度的病床上,上方是肋骨状的加热灯,让他的身体保持温暖,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护士拿走了,疼痛席卷了他的身体,几乎无时无刻不再陪伴着他,静脉注射可以让这种情况好一些,但是真正管用的还是一氧化二氮麻醉剂。
不过让女医生感到惊讶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对于痛苦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忍耐能力。普通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早就忍不住放声大叫了,甚至会恳求医生结束他的痛苦,但是病床上的张恒,一直显得很平静。
在女医生看来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此之前她也遇到过一些意志坚定的病人,他们之中有人民公仆,有职业军人,甚至还有一些一直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人,相比于一般的病人这些人的确更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能够忍耐更高强度的痛苦。
但是当女医生看向他们,是能从他们的表情、眼神中清楚的感受到他们正处于痛苦之中的,然而当她看向张恒的眼睛,那里就像是一片最深邃的海洋,除了位于海底这种的巨大阴影外她什么也看不到。
张恒甚至没有主动申请使用过一氧化二氮麻醉剂来缓解痛苦。
实际上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张恒的病情一天天恶化,女医生甚至怀疑此刻眼前的不幸灾祸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一样,而张恒只是站在一旁的一个冷眼旁观者。
后者甚至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学习计划,托一直在照顾他的小护士为他找来了一个支架,将那本英俄字典架在了上面,这样他就不用自己动手举着,只要躺在床上就能看。
这个男人是完全感受不到痛苦吗?女医生这么想着。
然而这种想法当然是不准确的,对于张恒而言,他的确失去了大部分的感情,但是并没有失去对身体的基本感知,故而现在身体上的疼痛也一分不少的传达到了他的大脑里,只不过张恒锻炼了这么长时间的精神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通过小山明心流的口诀他可以让自己的意识下沉,逐渐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