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碎的茶杯碎片。

戴玉农的脸色，也是阴沉如水。

很显然啊。

在他进门之前，戴玉农刚刚发过火，或许还因此而杀过人。

这周科长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他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思，连忙收束思绪，迈着正步走到了戴玉农的办公桌前。

“处座，沪上特级加密的急电。”

“嗯，给我吧。”

戴玉农点了点头，抬手接过电文，低头看了一眼，他的眉梢立刻挑了起来。

“确实是特级加密。”

“行了，这电文原稿我留下了，稍后你出去的时候，让齐五给你开一张收据，归入档案吧。”

戴玉农清冷的言语，传入到周科长的耳中，无异于是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春风，让他那绷紧的心神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他不敢耽搁犹豫，立正敬礼过后，急忙转身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戴玉农也没有对他过多关注。

放下手中的文件夹，他便起身走向了身后的保险柜，打开以后，从中取出了一本深灰色的笔记本。

重新落座以后，他便对着笔记本上编录的数字信息，一点一点地翻译起了电文。

伴随着电文信息翻译出来的文字越来越多，戴玉农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了。

“连少鸿他都无法找到突破的介入点吗？”

“这一下可麻烦了。”

等到电文信息翻译结束，戴玉农放下手中钢笔，他不自觉地就屈指轻轻地敲打起了桌面。

“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轻微而细小的敲击声中，毛人枫重新推门走了进来。

“处座，电讯科那里的收据已经开好，交付给周科长了。”

“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毛人枫的突然闯入，将戴玉农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他那敲击桌面的动作，也停歇了。

“齐五。”

“处内在满洲地区的潜伏人员名单，你了解吗？”

被戴玉农突然点名，毛人枫也出现了短暂刹那的愣神，不过他的反应速度很快，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了解一些，不太多。”

“我只知道，前不久我们在满洲地区的潜伏人员遭遇了重创，新派出去的人手，还没有就位。”x33

“现在满洲地区，我们只有一些单线联系的暗子，还在深入潜伏。”

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