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过于激动,不由咳嗽起来,邵明渊忙给他倒水。
靖安侯喝过水,缓了缓,语重心长道:“结婚生子,延续香火,这是人生大事,终身不娶怎么行?”
邵明渊依然面色平静:“明渊上有长兄,下有幼弟,延续邵家香火足矣。”
“这怎么一样!”靖安侯气得一拍桌子,迎上次子诧异的眼神,解释道,“等以后你们兄弟分家,百年后谁来祭拜你?”
“我不在乎那些。”
他这一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而今孑然一身,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这个不孝子,咳咳咳咳——”靖安侯气得脸都红了。
邵明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父亲,您服用一枚药丸试试,要是觉得好用,儿子再想办法去弄一些。”
“这是什么?”
“驱寒丸。”邵明渊想了想补充,“明渊已经服用过了,药没有问题。”
他不是信不过黎姑娘,只是拿给父亲的东西,自然要小心为上。
靖安侯接过来,面上带着欣慰:“臭小子,为父还信不过你不成?”
他取出一枚药丸直接服下,好一会儿后,啧啧称奇:“这药是从何处得来?一入腹就浑身暖洋洋的,舒坦极了。”
“一个朋友给的。”
“这药挺难得吧?”
“父亲尽管服用,那个朋友还有。”
靖安侯很高兴把驱寒丸收起来,而后又板了脸:“臭小子,别以为拿这个孝敬我就能忽悠过去。我告诉你,你想晚点娶妻可以,但媳妇必须娶!”
“父亲,您别为难儿子。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只有这个不能。”
“别的事情都可以由着你,只有这点不行!”靖安侯同样毫不让步。
邵明渊不由感到头疼。
父亲三个儿子,他又不是长子,为何对他不娶妻的事态度如此强硬?
邵明渊干脆豁出去道:“父亲,实不相瞒,儿子常年在北地,有一次因为在雪地里埋伏了两日两夜,冻坏了……”
嗯,兵不厌诈。
“冻坏了?”靖安侯表情呆滞,“冻坏了?明渊,你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吧?”
“就是父亲想的意思。”
靖安侯一**跌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怎么能冻坏了?这,这还怎么延续香火?是我的错,当初你去北地,我就该赶你回来的,都是我的错啊!”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