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情的,那邵明渊应该也不知道。
所以是她想多了,冠军侯有事情来找江堂也不足为奇。
乔昭捏了捏手中纸条,叹气。
就是害她没把这个送出去,她只得再找机会了。
江堂快步迎出去,朗声笑道:“是什么风把侯爷吹到咱们锦鳞卫来了,快快里边请。”
邵明渊依旧穿着样式简单的白袍,因是夏天,轻薄的料子勾勒出他修长偏瘦的身材,瞧着不像是纵横沙场的武将,更像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江堂心中轻叹:谁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令北齐人闻风丧胆的铁血阎罗呢。
面对着当朝首辅兰山,江堂不落下风,但面对着邵明渊,他却不敢托大。
兰山已经老了,即使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又能站几年呢?
可是冠军侯却不同。
若是放到太平盛世,这样一个人,逃不了兔死狗烹的命运。可如今南北皆乱,南边有邢舞阳抗倭,北边靠的就是冠军侯威慑。皇上一心求长生大道,最恨的就是时局不稳定,这样一来,只要这二人没犯实打实的谋逆大罪,皇上是不会拿他们开刀的。
这位把北齐人打得狼狈溃逃的将军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等新皇继位顶多才到壮年,正是最得用的时候。
他就是不考虑别的,只想想女儿,也不会轻易得罪这样一位前程远大的年轻人。
二人进了待客厅落座,有锦鳞卫上了茶水。
江堂摆摆手,示意厅内的锦鳞卫全都退出去。
顷刻间,厅内只剩下二人。
江堂笑笑:“咱们衙门里没有什么好茶,侯爷勿怪。”
“江大都督客气了,在下今天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侯爷请说。”江堂身体前倾,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在下听说,令爱今天伤了一位姑娘。”
江堂一怔,拿不准邵明渊的意思,点头道:“是,都是江某管教无方,把小女养的任性了些。今天小女因为玩笑弄伤了翰林院黎修撰的女儿,刚才他们一家还找上门来。”
“呃?”邵明渊有些意外。
黎家人这么快就找上锦鳞卫衙门了?
邵明渊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乔昭的样子。
少女侧颜静美,美好如画。
她究竟被人伤成什么样?
无论如何,有这样愿意为她出头的家人,这是不幸中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