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皎儿,祖母就是看在她是你奶**份上才让她回老家终老,否则就直接发卖了。难道在你心里,黎家老家还容不下一个奶娘吗?别忘了,黎家的根都在那里!”
黎皎知道邓老夫人已经下了决心,不会再改变主意,心中绝望之际抱着一丝希翼求道:“祖母,那能不能免了奶**板子?皎儿求您了,奶娘毕竟奶了皎儿一场,就当给孙女一个脸面吧,她毕竟是我的奶娘啊——”
“不能。”乔昭凉凉开口,站起来走到黎皎面前。
黎皎猛然看向她。
“不打板子,我也觉得没脸面。大姐的奶娘犯了错,大姐还知道要脸面,妹妹不过睡了一觉风言风语就传遍全府,难道就不要脸面吗?”乔昭说完,轻轻弯了弯唇角。
她就是要府中上下都看个明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真的让她烦了,难道以为她会为了什么贤良淑德的好名声忍气吞声吗?
“三妹,你的心太狠了,你真的要逼死我的奶娘吗?”黎皎掩面痛哭,“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给你磕头赔罪行吗?”
十板子是不多,可把人推到庭院里,让满府下人围观着打下来,奶娘还能活吗?将来就是回了河渝老家,也会被人笑话一辈子,永远抬不起头来。
奶娘于她,就是半个母亲啊!
黎皎把所有恨掩在心里,膝盖一弯冲乔昭跪了下来。
她今天的屈辱,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乔昭侧开身子。
她站在厅中央,这么一避开,黎皎正好冲着邓老夫人跪了下去。
邓老夫人见自小疼到大的大孙女如此可怜,心又软了下来。
她还未开口,乔昭就先一步说话了:“大姐这样一哭一跪,不知情的倒以为是我的下人犯了错了。如果犯了错哭一哭、跪一跪就能把错处推到别人身上去,免了惩戒,那还要三法司衙门干嘛?祖母,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邓老夫人下意识点头。
乔昭依然没有作罢,接着道:“祖母秉公处置,其实是为大姐好。不然在府中大姐哭一哭跪一跪,长辈们因为疼你而退让,让大姐把一哭二闹三上吊当成了解决问题的尚方宝剑,等将来大姐出阁,再如此行事,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让邓老夫人猛然一震。
三丫头说的不错,姑娘家在娘家是宝,到了婆家连草都不如,上要孝敬公婆,下要友爱弟妹,到那时,身为儿媳的若有做错的地方,又指望哪个长辈心存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