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箭雨折断,那几名太监毙命。
事出太突然,太急迫,几人出手太重,无一活口。
说起来繁重,其实不过转瞬之间。漫天星雨依然洒落,青烟薄雾炮竹的味道依然浓郁,但另外却掺杂了浓郁的血腥味。
云浅月扶着臂膀倒退了一步,容景欺身来到,伸手扶住了她。
云浅月疼得脸色发白地看了容景一眼,见他微抿着唇看着她,眸光静如死水一潭,她心下一凛,直觉他是生气了。
另外一边夜天逸伸手将夜轻染扶住。
德亲王、德亲王妃、明太后、孝亲王齐齐涌上前来,数声“皇上”的声音接连响起,急作一团。
夜轻染同样惨白着脸,明黄的龙袍有血迹染红,他却依然笑看向云浅月,对她道:“小丫头果然是念着情意,舍不得我的。”
云浅月抿着唇看着他的笑,只觉得他的笑容如一根刺,直抵心底,刺眼之极。
夜轻染,他竟然用这种方法,不惜自己的性命为赌博来验证她的心,验证对他狠不狠。
他竟然在登基大典上如此任性,视自己被群臣重视的龙体为无物,不抵挡箭雨和刺杀,来搏自己一句话。
他竟然这般堂而皇之地在她嫁给了容景之后如此嚣张不顾及她的身份,昭告对她的非同寻常。
他真是疯了!
“疯子!”除了骂他这句话,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合适。
夜轻染呵呵一笑,牵动伤口,他皱了皱眉,“朕总要亲自试验一番,才能知道你的心。”话落,她见云浅月白着的脸瞬间寒起来,那目光真恨不得杀了他,似乎不是她刚刚出手救了他。他笑意蔓开,不再看云浅月,而是对容景摆摆手,“我可舍不得小丫头受着伤陪我继续下面的典礼。你送她回府吧!”
容景凉凉地,沉沉地看了夜轻染一眼,打横抱起云浅月,也不走玉阶,径直从观凤楼上飞身而下。
群臣一片惊呼。城门百姓们看不清台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了变故,如今见容景抱着云浅月飞身而下,也发出震天的高呼声。
须臾之间,容景轻飘飘落地,抱着云浅月头也不回地走出宫门。
“皇上,您快回帝寝殿,让安王为您包扎吧!”孝亲王当先开口。
“你……你……你为了一个女人的一句话,竟然不躲避暗箭,你若是真死了,可对得起先皇传你皇位的一片苦心?”德亲王气得伸手指着夜轻染,直颤抖。
“皇上,您太任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