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你娘。”萧晨枫脸色认真道。
“父母之爱子,难以言喻。”
“但我很清楚,当年,自你出生后,你便是你娘亲心头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即便那是我与她不忍、不舍,她终归只能离去。”
“也故而,当年自星河出世,她宁愿被困寒境苦地,受那无尽轮回凄苦。”
萧晨枫脸色认真,“当日在大殿内,只要她一个眼神,我恐怕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陨落当场。”
“可她至始至终未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便知道,她愿意屈服于她父亲,愿意答应这桩婚事,是因你和星河二人。”
“那一刻我便知道,她不敢看我一眼,也是因你和星河二人。”
“那位,是天底下最狠心、最冷漠的生灵,他会毫不犹豫将你和星河击杀。”
“盛怒之下,没有任何东西能瞒过那位,即便你的轨迹本身已脱离在外。”
萧逸语气冷漠,“我相信一方天帝的本事和可怕。”
“甚至于我知道,那一日,当我前往青寒宫参加那场生辰宴时,我的轨迹就已经接连上了。”
“所以,不必与我解释。”
萧星河,总念叨着那句,‘我是个累赘,是个拖累’‘若我没了,父亲便再无所忌惮了’。
他确实看得清。
从始至终,他的存在,便是寒境女帝以及萧晨枫无法有半分疯狂的缘由。
父母之爱子,终归胜却一切。
而今,又多了他萧逸。
萧逸冷漠地看着萧晨枫,“如果你是觉得我在怪你的话,大可不必。”
“我亦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怪你,也不怪她。”
他自己便是从东域而出,一路横跨中域、无尽虚空。
他当然清楚这条路,到底何等难走,何等凶险。
萧晨枫同样走在这条路上,自也是历经千辛万苦,历尽无数凶险,游走无数危机之中。
只是奈何,在一方天域面前,仍旧无力。
哪怕是他萧逸而今,也是如此,这般无力。
他可以杀一道生灵,但终归奈何不了这方天域。
萧逸收回了紫电,负起手,“看来,是我低估了血脉之于天帝的重要。”
萧晨枫亦负起手,恢复了以往那般神色,沉声道,“你没低估。”
“若是寻常的天帝血脉,恐怕一方天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