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的轮廓显示着这批军队的数量有多庞大,地底河流直布罗陀北岸前方两百五十码左右就是火焰山谷,两百米宽度的u字型的缺口把火焰山谷的地型无遮无盖,茶壶肚型的山谷内一目了然,无数个悬浮在空中的地底太阳,将这座山谷照得纤毫毕露。
这些灰矮人战士和牛鹰人并没有着急越过那座陨石一样的天然石桥,而是选择了在对岸整理了队型,即使是刘震撼的视力,也没有办法穿透深邃的黑暗,知道对方究竟来了多少人马。
看到翡冷翠民兵进行了自我编组,划分出了防区,堤丰巨人们也拿出了一根根手腕粗细的长铁链,用上面附带着的圈形铐环将所有羚牛战士的拦腰铐住了,大铁链的另外一头锁在了这些羚牛战士背后埋在地上的合抱粗大铁桩上,铁锁横江一样的排场,其实就是让这些强壮的牛头人武士拦在了所有的石屋前,用自己的生命铸起一道屏障。
用铁琏和环铐将这些牛头人锁住是有原因的,牛头人武士在平素的相处之中,应该算是比蒙之中比较憨厚善良的一个种族,但是一旦踏入了战场见到鲜血的猩红色之后,这些老实厚道的牛头人战士会立刻刺激而变得暴躁易怒,进入“类狂化”病态——因为“过度刺激而导致产生病态”这个缺点也不光光是牛头人战士的专利,比蒙之中吉姆族的羊头人也是如此,一旦遇到重大刺激,比如踏上血肉横飞的战场、被人严重羞辱或者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吉姆族羊头人在上述的几种情况之中,都有很大几率会立刻进入“羊癫疯”这种病态;这种一遇到重大刺激就掉链子的怪毛病人类也有,虽然人类发病的症状和吉姆族羊头人的羊癫疯很类似,不过出于分别对待,人类还是给这种病症叫了另外一个名字——癫痫。
无论是吉姆族羊头人也好,也无论是患有癫痫的人类也好,人类军队和比蒙军队都绝对不会去要求这样的年青人成为自己军队中合格的战士。试想一下,如果两军交战,刀光血影闪烁的时候,当一个运筹帷幄的统帅需要自己的士兵组成密集的队型迎战敌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这边的士兵一个个因为紧张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严重一点甚至会将舌头给咬断,这样的士兵哪个统帅愿意要?又有哪个统帅敢要?
牛头人的情况也大抵如此,只不过他们的“类狂化”病态不会象发“羊癫疯”一样倒在地上抽搐,而是象神经错乱一样,两眼通红地冲向自己的对手罢了。由于“类狂化”这种病态的缘故,再加上布尔族骨子里暗藏着的那种极度执拗的牛脾气,会让进入类狂化的牛头人战士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