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穿上雪白的狐裘,又深又厚的风帽遮挡住大半的容颜,扶着元礼的手上了马车,后头跟着两辆三骡的大围子车比单驾马车能多坐不少人,郎中跟卫队都在后面的车里
马车上了路,傅元令掀起车帘一角,就看到到处都是拿着铁锨跟扫帚的百姓,城中大路已经清扫干净,但是随着大雪落下,很快又积了薄薄一层。
等出了城们,情况更不容乐观,除了官道还能行走,漫天遍野到处都是皑皑白雪,情况有些严重。
傅元令捧着雕四季花卉的铜暖手炉坐在车厢里,呼呼的北风还能透过帘子吹进几分。元信立刻拿软枕压住了,眉心皱得紧紧的。
这样的鬼天气,姑娘亲自出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从这里抵达田庄,要经过鹿鸣山道,而鹿鸣山道此时的状况却不太好,整个山道都被积雪覆盖,马车想要通过简直是太难了。
虽然短短百余丈的距离,想要清扫积雪需要点时间。
傅元令没有丝毫迟疑,命跟来的家仆立刻开路,她自己也下了马车。
元礼跟元信紧跟着也下了车,凛冽的寒风吹的她们眼睛都要睁不开,看着姑娘迎着风继续往前,两人只好跟上。
傅元令的手炉又加了一次炭火,双脚也冻的有些发麻,但是她没有回马车,她站在这里,傅家的人才会有底气跟动力,就在这时听着有人大喊,“快,这边有人压在雪下了。”
傅元令一惊,带着人立刻走过去,果然远远的就看到雪堆之下是两匹已经冻僵的马,马肚之下藏着俩人,被傅家人救出来时已经陷入昏迷。
“姑娘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立刻让开一条路,傅元令走过去,低头,一眼就对上泥泞的雪地里那张脸,心头顿时一跳。
这人她认识!
哦,不是现在的她,是梦中的她。
虽然这张脸上那双总带着肆意嚣张的眼睛紧闭着,但是丝毫不能遮掩他身上带着的那股凌厉气势。
线条锋锐的五官,像是一把随时出鞘的尖刀。
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怪癖,做事任性,身为皇子却毫不受礼法拘束,连皇上跟皇后都头疼的儿子,却救过梦中的那个自己一回。
“救人!”傅元令毫不迟疑的说道,“先把他们抬到车上,尽快清路赶到庄子上。”
另外一个人她也见过,是永远跟在九皇子身边的侍卫裴秀,这人在上京也特别有名。
若说九皇子肖九岐是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