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黄粱一梦(1 / 2)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饶是傅元令熟读经义,学富五车,也万万想不到黄粱梦这等奇异诡诞之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黄粱一梦,便是十年。

梦中的事情太真切了,气毙之刑致使她无法呼吸的绝望挣扎,现在想起来还汗毛林立,浑身发抖。

“姑娘,怎么起这么早,清晨寒重,可要仔细身体。”窦妈妈掀起帘子进来,就看到自家姑娘披着单衣站在窗前,心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一边唠叨着,一边抓起夹棉的茧绸披风给她披上,随后又低声问了一句,“那件事情您可想好了?真要去上京,可是要仔细着,傅家那一大家子人又有几个好的,您就是心太善,别人来哭一回,您心就软了。”

傅元令原本淡漠的神色忽然一紧,猛地转头看着窦妈妈,“你说什么?”

窦妈妈对上自家姑娘煞白的脸色,越发的心疼起来,“肯定是元礼这死丫头昨晚上偷懒了,这脸怎么这么白,不行,得请个郎中过府看看……”

“我没事,奶娘。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傅元令的脸色难看极了,她以为是一场梦,只是一场黄粱梦,但是现在听着窦妈**话,却从尾椎骨上泛上一层寒意来。

梦中的事,怎么跟真的眼前发生的一模一样?

窦妈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傅元令恍惚又看到梦中的自己对着窦妈妈说,“总归是我生父,既然来接我,当年也确有隐情,我也不好置父女纲常人伦于不顾……”

脑子里这样想着,嘴边却把这话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傅元令掌心都沁出了汗。

脑子里嗡嗡直响,耳边又想起窦妈**话,“话是这样说,但是一走十余年,一点消息也无,真要有心怎么会不知道回来看看。现在转回头就说要接您去上京,来的那老奴一口一个夫人,显然老爷又再娶了,如此置我们太太于何地,这分明是骗婚、欺诈、无赖之举,您这般聪慧,又怎么会看不清,何苦呢?”

又是跟梦中一模一样的话,梦中窦妈妈也是这般劝谏自己,偏她心怀固执,总想见见她那父亲。

傅元令有些脚软的看着窦妈妈,白嫩的手指死死地捏着窗棱,此刻窦妈妈脸上的神色都跟梦中一模一样!

这一场黄粱梦也太真实了,傅元令强忍着心头的惊悸,努力定神看着窦妈妈,试探着又说着梦中的话,“妈妈不要再劝我,我意已定,我总要见一眼生父到底哪般模样,总要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