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众人虽面色不改,但心里却都清楚,这是太后压不住疑心。
她疑心长宁长公主根本没病。
宁晟否匆匆赶来,额间挂着虚虚的汗珠。
后宫的太医,向最是难做。
明哲保身难,兼顾各宫势力更难。
不然太医院院正也不会在短短两朝,换了十九位。
宁晟否将帕子搭在长宁长公主手腕上,须臾过后,道:“回太后,这脉象……”
楚太后道:“你直说便是。”
得话,宁晟否实话道:“正所谓久病必虚,久病必瘀,殿下这身子,确实是伤元气。”
楚太后蹙眉道:“那……可有什么法子?”
宁晟否道:“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依微臣看,还是得慢慢调,急不得。”
萧琏妤垂眸道:“都怪长宁身子太弱,叫太后担心。”
楚太后感叹道:“担心你是应当的,哀家与成蓉的情谊与旁人不同,我们在这深宫做几十年的伴,今她一走,哀家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
闻言,萧琏妤心里紧,连忙道:“太后说的这是哪儿的话,这宫里头,还这么多人等着孝敬您。”
话锋瞬间转后宫诸妃。
分位低的不敢开口,分位高的面面相窥。
最后还是柳妃带头道:“是啊,太后若是不嫌臣妾嘴笨,臣妾愿意日日来慈宁宫陪您说话。”
其余人应声道:“是啊,是啊。”
“好、好。”楚太后笑,转头又对长宁长公主道:“长宁,她们都肯来陪哀家,那你呢,你是大周的公主,难不成还要辈子住在骊山?”
骊山。
薛妃饮茶的手顿,抬头凝视这位长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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