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躬身道:“奴婢这就去。”
须臾过后,清月捧着一卷人像画走了过来。
薛妃放到秦婈手上道:“妹妹瞧瞧吧。”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秦婈深吸了一口气。
薛妃下意识揉了揉左手腕上的佛珠。
秦婈美眸瞪圆,忍不住咬唇道:“这……”
薛妃十分满意她的震惊,柔声道:“行了,看过后也别说出去,清月,快把画收起来吧。”
在薛澜怡看来,这幅画像,就像是不甘心的种子,只要种下了,终有一日会生根发芽。
就秦婈这张脸,再加之她近来整日出入寿安宫,如果真如她所料,与大皇子生出几分情谊来,难保不会让皇帝起了幸她的心思。
可若宠是假的、片刻的温情是假的,甚至连这男人落在你身上的眼神,都好似在看旁人,那又该如何?
开始还好,那日子久了呢?
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女子,能心甘情愿地被人当成个替代品。
只要她计较,只要她在乎,只要她与先皇后比较,就终会为这不甘心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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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谨兰苑。
内室青色的帷帐缓缓拉起,灵鹊躬身道:“奴婢伺候美人洗漱。”
秦婈蹙眉道:“竹心呢?”
灵鹊扶着秦婈起身道:“她去尚食局了,娘娘当心。”
秦婈闭目坐在妆奁前,灵鹊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美人今日何时去寿安宫?”
“未时四刻。”秦婈不动声色道:“今日,你与长歌一同随我去吧。”
灵鹊一喜,“欸,奴婢知道了。”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灵鹊和长歌在秦婈身后跟着,他们穿过四道宫门,来到寿安宫。
袁嬷嬷一见秦婈身后那两个脸生的,眼睛一眯,道:“美人先进去吧,太妃正等着您呢?”
灵鹊和长歌躬身退后,小声道:“奴婢们在此候着。”
到底都是熟知宫规的女史,一言一行皆符合规章礼仪,叫人挑不出错来。
秦婈一进门,就听一阵脚步声哒哒地飘了过来。
小皇子今日穿的格外正式,一身赤色皇子朝服,蔽膝、绶带、大带、佩玉一应俱全。
抿唇不语时,还真能从这三尺之躯中找到两分威严。
但前提是不能笑。
可他看见秦婈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