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来说算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对眼看爵位无望的姜二老爷和器重长孙的冯老夫人来说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在冯老夫人心里,从来认为最有出息的是大孙子姜沧,至于次孙姜湛能有今日的造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姜沧必须考中举人,来年春闱后再成了进士,才能证明她从没看错人。
姜似话中之意太明显,令冯老夫人心中一喜,识趣放弃了追问,冥思苦想一阵眼睛一亮,道:“我想起了一桩事。”
“祖母您说。”
“你外祖母当时还有一个交好的姑娘,不过那个姑娘身份有些特别——”冯老夫人似乎不大确定,迟疑了一下。
姜似声音轻柔甜美:“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怕说得不准也无妨。”
冯老夫人睇了姜似一眼,心道这丫头有求于她时比起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哼,她说错了又怎么样,还能给她脸子不成?
腹诽了几句,冯老夫人道:“那个姑娘好像不是大周人。”
姜似眼神一紧,声音不自觉拔高:“不是大周人?”
不怪她失态,今日从冯老夫人这里听来的讯息,实在带给她太多震惊。
先是外祖母与太后居然是手帕交,现在又知道外祖母还有一个手帕交不是大周人。
姜似隐隐猜到了什么,迫不及待问:“那她是哪里人?”
“当时有传闻说那姑娘是南边来的,有的说是南兰人,有的说是南疆部落之人,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究竟是哪里人就说不好了。”
“南边来的……”姜似喃喃念着,心跳急促几分。
外祖母的另一位好友难道是乌苗人?
如果确定那位好友是乌苗人,那女子会是阿桑的外祖母吗?
姜似沉默着,一个念头在心中盘旋:假如那个与外祖母交好的女子就是阿桑的外祖母,而她与阿桑如此相像,又意味着什么呢?
姜似隐隐抓到了什么,可细想又无头绪,只觉眼前迷雾重重。
有些事看来只有外祖母知晓,从旁人嘴里只能问出泛泛罢了。
当然这个泛泛对她来说已是很大的收获。
姜似眸光明亮望着冯老夫人:“祖母,外祖母身为京城贵女,居然与一位外族女子交好,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她又是如何认识那位外族女子的?”
冯老夫人笑了:“当然奇怪,所以才有那些议论,不过时日久了大家就没多少好奇了,毕竟对小姑娘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