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没了,若是猜错了,以李家的声望顶多被人们笑话一阵子,并没有实质上的损失。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预感,李姑娘很可能就是解开这团迷雾的关键。
“阿飞,去吧,别愣着了。”
阿飞罕见犹豫了一下:“姑娘,咱毕竟是外地人,谁知那些闲汉可不可靠——”
姜似笑笑:“给足了银钱就可靠了,倘若还是觉得不可靠,那是钱不够……”
阿飞一拍脑门:“姑娘说得有道理!”
他自己以前不就是那种闲汉吗,只要给钱,别说传个话,就是让他裸奔他都干!
阿飞抱拳离去,姜似准备回屋,却发现郁谨走了过来。
“你认为那位李姑娘在水井里?”
姜似沉着脸看他:“你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吗?”
“我没有偷听,只是耳力比较好。”郁谨无奈一笑,“姜姑娘,这个时候就不要争论这个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余公子,这是我的事。”姜似面无表情道。
这狗皮膏药到底怎么才能甩脱?
郁谨目不转睛看着姜似,忽然一笑:“你说了不算,这是咱们的事。别忘了那天晚上——”
姜似暗暗吸了口气,决定不与对方逞口舌之快,话题转到正事上:“时间对不上。”
郁谨略一琢磨便明白了:“李姑娘是今日来上香的,而那井水产生异味不会这么快,也就是说即便真有人死在井中,也不大可能是李姑娘。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吩咐那小子去传话——”
“我只是认为使井水产生异味的原因应该与李姑娘关系不大,但这并不代表迟迟没有归家的李姑娘没有出事。”
郁谨笑着点头:“这倒是。”
姜似抬头望着绚烂晚霞,声音放轻:“再说,二哥不是很想知道水井里有没有尸体嘛,正好让他心安。”
郁谨摸了摸鼻子。
他最讨厌兄妹情深了!
“这个给你。”郁谨把折叠成方形的纸笺递给姜似。
姜似看着纸笺没有立刻接过来:“这是什么?”
该不是写些乱七八糟的话吧?
“要是不敢看,我就收起来了。”
姜似睇了他一眼,淡淡道:“确实不想看,我走了。”
郁谨拉住她手腕,叹道:“怎么就像个刺猬似的时刻准备着扎人,一点不配合呢?”
“放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