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幅《山河图》,他讶异地看了一会儿,微笑,“这一幅《山河图》可是出自太子妃之手?”
云迟扬眉。
云让笑着道,“当年,太子妃在岭南游湖时,一时兴起,留下了一幅墨宝。我观笔法,与这一幅《山河图》有些相似。”
云迟眼眸青黑,“你至今还留着?”
云让淡笑,对上云迟青黑的眼睛,温和浅淡,他留着太子妃画作确实不太合适了,“小殿下若是拜我为师,我就将那幅《游湖图》送给小殿下做拜师礼。”
云迟满意了,“可以。”
云让笑了笑,“殿下放心将小殿下交给我就行。”
云迟坐下身,亲手给云让倒了一盏茶,“明日一早,本宫让人抱着他先给你行过拜师礼,本宫再离开。”
云让坐下身,端起茶盏,“敬殿下。”
云迟也端起茶盏,二人轻轻碰了一下,一盏茶算是揭过了此事。
云让待人温和,博学多才,腹有乾坤,也不隐瞒,就着茶水,将他所知道的岭南王府与苏子折如何牵扯的内情说与了云迟,同时,又交给了云迟一份岭南王和苏子折重用的人员名单。
二人一聊便到了深夜。
花颜睡醒了两觉,都不见云迟回来,问方嬷嬷,“他还与云世子在书房?”
方嬷嬷笑着点头,“还在,殿下与云世子看起来也是一见如故。”
花颜颔首,转过身又睡了。
他刚睡下不久,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回房,她睁开眼睛,“回来了?”
云迟“嗯”了一声,“小五经受不住大事儿,我离京前,将京城托付给云让,明日就让云辰拜师,将他的名分定下来。”
花颜点头,“也好。”话落,又说,“明日我也要起来参加云辰的拜师礼。”
云迟想了想,“明**多穿些,就在外间的画堂,我让人将门窗都关严实了,不能透风。”
“好。”
二人又说了些话,花颜怕云迟明日赶路太累,伸手拍拍他,“睡吧。”
云迟伸手搂住花颜,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辰时,方嬷嬷帮花颜穿戴妥当,裹的严严实实,出了里屋,来到画堂。
皇帝、太后、五皇子、七公主、赵清溪、程顾之、以及请了御史台几位大人和朝中几位重臣一同观礼。
这几日,朝堂上的官员们也看清了,原来云世子不是与岭南王一伙入京谋反来了,而是进京相助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