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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书离沐浴后,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又恢复了昔日的光风霁月,安阳王妃又是得意又是心疼和忧愁,“哎,本来我就愁给你娶妻,如今你的身份成了宰辅,更是愁死个人,想嫁你的人以后怕是更多了,但这人选……”
安书离不等安阳王妃说完,麻溜地出了她的院子。
安阳王妃站在门口看着他仿佛后面有狼在追一般,又气又笑,笑骂,“到底还是个小混账,只不过人家陆之凌梅舒毓混账的出名,他不过是会装模作样掩盖了混账的本性而已,温和的性子根本都是骗人的。”
安书烨站在一旁笑,“二弟畏娶妻如虎。”
安阳王妃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说什么呢?他就是喜欢一个人清净,嫌弃娶妻麻烦。都是因为他有个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大嫂,才不敢娶的。”
安书烨受了无妄之灾,一下子不敢笑了,忙说,“都是儿子的不是,害了二弟,儿子以后一定立身堂正,帮娘给二弟仔细过过眼目。娘别担心,总有谁家的小姐合适二弟的。”
这话安阳王妃爱听,摸摸他的头,“乖啊!”
安书烨脸顿时红的不行,他实在难以想象,他二弟是怎么每日在她娘摸头夸奖骄傲得意有个好儿子中做到面不改色的。
安书离出了安阳王府后,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怕了她娘了,骑马回了东宫。
书房内,云迟请了御史台的几位大人,又请了赵清溪,明说了赵清溪入朝为官之事。
赵清溪不敢置信地看着云迟,她是做梦也没想到云迟想让她入朝参政为官,南楚建朝以来,就有女子不得妄言议政的规矩,不止南楚,后梁,甚至吴越都有这个规矩,算起来,距离女子为官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
她若是为官,这可真是开了南楚的先河。
她心里怦怦地跳,尽力让自己面色看起来听到此事甚是平静,但她自己知道,终究在这一刻,她心里平静不下来。
她看着云迟,又看看御史台几位大臣们沉着的脸,不敢一口答应下来。
她这一刻,十分想见梅舒毓,求个意见,但也知道,梅舒毓估计给不了她什么意见。
她看着云迟浅淡平静的容色,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姿态,忍不住怀疑,太子殿下莫不是想念太子妃,脑子出问题了?否则这如此大的事儿,他怎么就能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呢。
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与云迟打交道多年,都是十分清楚太子殿下脾性的,他今日既然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