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妃心疼安书离,本想拉着他问问他这些日子怎么忙成了这个模样,但看着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实在舍不得拿话再烦扰他,便拽着他去自己的院子休息。
安书离在安阳王府中的住处偏僻,要走很远,没有安阳王妃的院子近。
于是,安书离便任由他娘拽着,去了她的院子,被她推上了暖和的炕上。
安书离从善如流,觉得在府中休息片刻再去东宫也行,于是,倒在炕上倒头就睡,但在睡下之前,还是交代她娘一个时辰后喊他。
安阳王妃点点头。
在安书离睡下后,安阳王妃出了里屋,看了一眼外屋画堂坐着的安阳王和安书烨,忍不住对二人小声抱怨,“这朝中怎么就缺人缺成这样了呢?再怎么着,也是身子打紧啊,就算离儿有能力,太子殿下也不能抓住一个人可劲儿地使唤啊,我真怕这孩子受不住倒下。”
安阳王立即说,“在其位,谋其政,他如今官拜宰辅,史上有几个二十岁就官拜宰辅的?这是要载入史册的。你也别太心疼他了,男子汉大丈夫,劳累一二,也不怕的,太子殿下比他还要忙,谁来心疼殿下?”
安阳王妃嘎嘎嘴,小声说,“倒也是,我这不就跟你们二人说说吗?这话我也不能随意拿出去说。”话落,她叹了口气,“太子殿下着实不易,皇上至今昏迷不醒,太子妃失踪,接连给赵宰辅和梅老爷子送了行,朝廷又一堆事物压在他身上,纵然是钢筋铁骨,终究是肉体凡胎,这么长久下去,岂能受的住?多亏离儿能帮着他。”
安阳王道,“朝中若说是缺人,其实也不缺的,缺的是能用之人,没用之人如今是一抓一大把,有用之人能让太子殿下信任并且用的顺手之人,才是难抓。如今这个形势,谁是忠谁是奸,总不能贸然启用,就连太祖暗卫都被人策反了来反杀太子殿下,岂能不小心行事?小心用人?”
安阳王妃说到这个便心头恨恨,“这背后之人实在可恶,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安阳王道,“总归是与武威侯府有关,不过这事儿太子殿下没放出风头,我说了这话,你们也不要往外声张,尤其是离儿如今官拜宰辅,新官上任,越是这个时候,我们才越要谨慎才好,不能帮忙也就罢了,千万不能给他拖后腿。”
安阳王妃点头,自然是儿子第一,儿子的身体,儿子的前程,儿子想做的事儿,她都无条件支持。安阳王不知道的事儿,不代表安书离不知道,他不给家里说,家里便也不应该问。
于是,她打住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