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骂,“你们俩都不是个东西。”
苏子斩当没听见。
安书离在一旁看着好笑,他见苏子斩心情不差,也不多说什么,只想着世事多变,谁能想到以前的苏子斩哪会如今日这般?这一辈子,谁是谁的劫数,谁又是谁的救渎,还真说不准。
花颜对于大婚,还是很虔诚的,所以,哪怕她觉得脖子压的沉,沉沉的凤冠快把她脖子压断了,她还是没解下来。
她端坐在车辇内,偶尔有风吹来,卷起四周的红纱帐,掀起她红盖头的一角,她能清楚地看到走在前面骑在马上一身大红吉服的云迟。
这一刻,两旁街道人声鼎沸,入眼一片锦红,她的耳里听的是百姓们谈论太子殿下何其的风华绝代,谈论太子妃一千两百台的嫁妆何其盛况,谈论敬国公府陆之凌和苏子斩设的拦门关卡,谈论太子殿下今日如何带着迎亲客过关斩将。
这些声音入耳,却没入心,她的心里只住了一个人,眼里看到了也是那一个人。
四百年前如何,她已不记得了,已模糊了,想不起了,她心里烙印下了今日,堂堂太子,为她做了十三首催妆诗。
他生来就被封为储君,皇上和太后自小对他做南楚江山未来的帝王培养,他学的是制衡术,习的是帝王谋,心中装的自然该是江山天下社稷朝纲,诗情画意那些风花雪月之事,对他来说合该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太后和皇上,也不曾想他有一日迎亲要做催妆诗的吧?
他是太子殿下,迎亲只需遵循皇室的古礼规制就行,可今日,却是打破了规制。且为着她。
她心中盛满浓浓的喜悦,还有浓浓的情意,这般情绪,轻飘飘沉甸甸的,似感染给了走在前面骑在马上的云迟。
行了一段路后,云迟忽然回头,看向花颜。
恰逢风吹起,盖头卷开一角,云迟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花颜,他心下一惊,徒然弃了马,飞身上了马车。
两旁街道的百姓们哗然地惊呼了一声。
云迟上了车辇后,坐在了花颜身边,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心疼地低声问,“怎么哭了?”
花颜伸手一摸脸,这时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她微微愕然了一瞬,便抹干净了眼泪,伸手抱住了云迟,扑进他怀里,微微哽咽地说,“云迟,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不负是不是?”
云迟心一瞬间揪扯的疼,为花颜,他抱紧她,郑重地点头,“是。”
花颜不敢紧攥他衣襟,怕给他攥出褶皱,也不敢再落泪,怕弄脏他大